第37章 前兆
深邃丛林中，一阵清风，吹过了隐于窀穸森林深处的暗煞局秘密实验室，带起了万千绿叶的摇摆。
一间实验室门打开，几名身穿白衣面带口罩的魁梧男子，把一架简易而方便的急救推车拉了出来。
推车上罩着的白布血迹斑斑，白布呈极令人熟悉的形状，很显然，白布下的是人的尸体。
目送着尸体被推出了实验室，柯宁侧身望向一旁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明纥。
明纥，“冥河”，同音不同字的古怪名字。平淡的一身白衣，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一身白袍，略有些皱纹的脸在微微灰白的发色衬托下，略显沧桑之感。带着一副平淡无奇的眼镜，若不仔细去看，甚至会被误认为是某位医学界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可那双透着如捕食前的猎豹般犀利清明的双目，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对方——这是一个极不简单的人！
“老师，这次实验，我们还是失败了……”
被称之为“老师”的明纥转过头来，精光四溢的目光直视着一旁脸色阴沉，但却并不明显的柯宁，也是自己唯一学生，“小宁啊，科学的未知领域的探索，一向不会是一帆风顺，爱迪生发明的电灯，居里夫人发现的镭，哪个又是简简单单做几次实验就成功的？要想成功，就不必计较过程的成败与否，因为这同时也是在吸取经验。”
“可是，老师，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小宁，你跟了我多久了？”明纥并没有回应柯宁的话，平静问道。
“自打您收留我以来，已经将近二十年了。”柯宁只是对明纥的话怔了片刻，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是啊！已经将近二十年了。”明纥的语气依然如湖水般平静无波，“那时，你还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却在孤儿院毫无意义地活着。”
柯宁的身躯不禁有些颤抖，语气更为低沉，“老师，若是没有您，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老师，您对我的恩情，我柯宁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当然，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孩子。”明纥的双眸中透出了几丝隐隐慈祥的笑意，就如长辈对待晚辈一般，“可是，你可知我们为了这项实验已经付出了多少？想来你跟了我这么久，你心里也是明白的。”
柯宁微闭双目，“我知道了，老师。”
“知道就好。”明纥注视着这间超大的实验室中一一浸泡在数个玻璃容器中的人体标本，“其实，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柯宁在一旁没有出声，保持着沉默。
“不说这个了。”明纥率先打破了沉寂，“暗煞局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指令？”
“嗯，说是要转移那个大家伙了。”
“哦，现在就要转移了？”明纥嘴角勾了勾，“离和平谈判还有半个月，这群老家伙就坐不住了？”
“那……老师，我们要不要照着办？”柯宁轻声问道。
“照办，当然要找着办！对于它的威力，我可是很期待呢。”
点点涟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淡淡的金光。湿润的湖风从对岸出来，使得湖岸边的水草一阵荡漾，摇曳多姿。林鸟在不远的密林中“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似是在开着典雅而奇异的歌舞会。几只蝴蝶互相追逐嬉闹，在半空中不停地交织着优雅的、看不见的优美弧线图。
艾尨望着眼前美景，缓步行走在微波荡漾的湖面。包裹着精炼上身的T恤衫随着清风，衣角微微摆动。走着，就仿佛不是走在水面上一般，似是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支撑着，从远处看，一定会让人怀疑是走在水面下的暗桩上，要是在古代，一定是个江湖大骗子。
苍龙依然是那么一身灰衣，一头灰白凌乱的头发，还有那似乎即将要睡去的类似打瞌睡觉般的双眼，无精打采的，若是不知底细，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的糟老头子。
艾尨缓步上岸，“师傅，我这样还要练多久？”
苍龙笑了笑，“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来去自如。”
“哎，异能所致，师傅，你没必要这么夸我的。”艾尨谦虚地摇了摇头。
“那也依然要夸你，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的意念力拥有者都是那么厉害吗？所以你也没必要这么谦虚。”
“可是，师傅，我还是觉得不够。”
“当然不够！”这次苍龙没有再去夸赞艾尨，“你现在的这点儿实力，在正儿八经的异族强者中也只能算是末流，上不了台面的。我夸你，也只是对于你的表现所致而已。”
“那，师傅，我怎样才能变得更强？”艾尨急切问道。
“哦？怎么，转性了？之前不是还动不动地跟我玩逃跑吗？现在怎么要跟着我学了？”苍龙故作惊讶道。
“这师傅你就不懂了吧。”艾尨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要学，就要学最好的，再说了，谁说好好学就不能跑了？这叫学本领、跑路两不误！”
“哦？臭小子，还贼心不死啊？”苍龙瞥了艾尨一眼，双眼中闪过一道神秘的光影。
不知怎的，艾尨一对上这不知为何意的眼神，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赶忙道：“师傅，您看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看就知道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有您这样的师傅，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是吗？”苍龙阴损一笑，“你师傅我就喜欢听别人的好话，等我们出了这林子，我到时候随便拉个人，好好问问他为师的伟岸风貌，然后把你刚才的话对着他大声地再说一遍，想来那样为师一定倍儿有面子。”
艾尨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位仁兄在自己“真情”描述完苍龙的面貌后像看脑残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呃，师傅啊，像咱们这种气质非凡的人物，根本就不屑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对不对？想来刚刚师傅你一定是在考验我的精神境界的对不对？我早已经想到了，师傅，这算过关吗？”
苍龙如一条老狐狸般的看着艾尨，“小子，你觉得为师刚刚不是认真的吗？”
艾尨感觉自己的小脑都有点抽筋了，谄媚笑道：“师傅啊，咱们是高尚人士，根本没必要让那群凡夫俗子来观赏咱们出众的气质，他们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存在，怎会看透师傅您超出世人思想观、价值观、世界观的超高境界？再说了，这世上又有什么词汇可以形容得出师傅您的伟岸风貌呢？如果有的话，那不就落了俗套了吗？”
苍龙眼神闪烁了几下，“好小子，口才不错啊！不过细琢磨一下似乎还真是这么个理。算了，谁让为师大度呢，这次就放过你了。哦，对了，你以后也不用再在湖面上练意念力了，为师看在你如此诚实的份儿上，给你准备一套独一无二的训练方式。”
看着苍龙双目之中异彩飘飘的眼神，艾尨忽然觉得似乎大脑都跟着抽筋了。
林哥斯顿酒店，是影市首屈一指的大酒店。据传，酒店大老板是一位在黑白两道上都是传奇级别存在的大人物。
酒店前整齐的大理石，铺设地很是规整。一旁的人工草坪中央，几簇娇艳的花朵，姹紫嫣红，竞相开放。几只多彩的蝴蝶，如花间的精灵，悠然而舞，惬意非凡。
一辆路虎在酒店旁的停车场，划出一声与地面醒目的摩擦音，稳稳地停在了停车区。
车门打开，一男一女竞相而下。男子一身黑衣，轮廓分明的五官，一道刘海斜斜地遮住了半边的眉毛。黑衣男子目光中透着极度的冷漠，仅仅只是在那里站着，就好像使得四周的温度降到了冰点。男子从后车厢中取出了一个一看就知分量不轻的背包，可是男子就好像是在拿一个空包，甚是轻松，那骨节分明的手，对于男子的力气就可见一斑。女子倒是没这么冷漠，一身淡蓝色的休闲运动衣，戴着个两旁有着两个毛茸茸小耳朵的帽子，依然是淡蓝色。一张清秀的瓜子脸，柔美的五官中，最为突出的便是那双大大的眼睛，透着些许的天然呆，眨巴眨巴的，甚是可爱，充斥着单纯的美感。
两人都很年轻，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让人既祝福，又羡慕。
清风吹乱了女子的发线，女子用手轻柔地挽了一下，“哥，咱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我在我的小屋里待的好好的，你就一个电话，二话不说的就要我跟你来这里，知不知道对于一位资深宅女，这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可以做到吗？你知道我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呜呜，我好可怜啊！爸爸不疼，妈妈不爱，就连唯一的哥哥也这样对我……”
男子似是习惯了，毫不理睬女子的撒娇，道：“这是长老会的意思，我也没办法。”语气一如他的冷峻面貌，冷冷的，如无常索命一般。
“我说哥啊，你怎么老是板着个脸，跟谁都是夺了你的初吻的采花大盗似的，每天这样，你不累吗？你要是每天笑一笑，哪会像现在这样，连个初恋都没有。”女子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是个称职的妹妹，无情地挖苦着男子。
“哦？听你这口气，似乎你已经开始了你的初恋？”男子依然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语气。
“呜呜，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腹黑了？这不科学呀！哪有你这样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击自己的亲妹妹的？”女子当即抗议。
“那就有你这样打击自己亲哥哥的？”男子脸上终于露出了异样的神色，但不是气愤，反倒是一种怜爱。
“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跟你比？人家脸皮是很薄的，容易害羞的哦！”
男子白了女子一眼，不再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背着个大背包，走向了林哥斯顿酒店。
“喂！哥，你等等我呀！礼待女士，不知道吗？活该你还是光棍一个！”女子似乎忘了，她自己也在这一行列之中。
暗煞局第十六层，最高会议室。
会议室中依然只有寥寥数人。会议室很大，以至于在几位重要人物全部都到场后，依然显得有些空旷。
“还有不到半个月，说说吧，你们怎么看？”欧阳庄见人已经到齐了，率先开口道。
下面沉默了数秒。
“和平谈判，对于我们来说，也并没什么，主要还是会场，到时一定要加强戒备，这段时间，无缘无故多了很多异地人，只是不知道是‘谷渊’，还是‘天逆’。”佟呇悠悠道。
“‘谷渊’和‘天逆’，恐怕都有，只是不知他们是敌是友。”龙漠看了一眼佟呇，补充道。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隗戾，你觉得呢？”欧阳庄望向了一旁。
隗戾耸耸肩，“我是没什么意见，还能怎么样？跟异族斗了这么久，现在却又要议和，说真的，我到现在还觉得，就像做梦一样，很不真实，我到现在都还接受不了，也不知道上边是不是故意的，难道他们看不出这里面的难度很大吗？”
欧阳庄等人都苦笑地摇了摇头，“你这还叫没意见？不过我也理解你。但你却是想错了一点，这其中，并不想你所说的那样困难。”
佟呇听到欧阳庄所言，点了点头，“欧阳说的不错，看似不可能，却是最可能的。没有哪个种族会喜欢战争，我们人类是，异族也是，和平，或许他们比我们还要渴望。前段时间的暴乱，目的不就是争取自由与和平吗？要知道，他们并不弱与我们，继续下去，也只能两败俱伤，对我们不好，对他们也不好。想来，上层的那些人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再加上异族主动求和，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这倒也不错。”龙漠也附和了一句，“和平谈判，很重要。”
“所以——”欧阳庄环视全场，“我希望各位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这次谈判能够圆满结束。”
“可是，我们的特工数量有些不够。”隗戾拿起了水杯，小酌了一口。
“那群近些日子新收的特工，虽然是人阶，但也不妨用一用，虽然他们的等级都是人阶，但也不是普通特工可以比拟的，适当的锻炼锻炼，一方面可以培养他们的实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更好地对即将到来的和平谈判加强警戒度。”
“嗯，佟呇说的不无道理，倒是可以试一试。”隗戾点了点头，“最好再把他们分成多个小组，协同行动再整体调控。”
“确实不错，佟呇，你对安保比较在行，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老庄。”
“好的，小佟。”
“哈哈！”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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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纥，“冥河”，同音不同字的古怪名字。平淡的一身白衣，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一身白袍，略有些皱纹的脸在微微灰白的发色衬托下，略显沧桑之感。带着一副平淡无奇的眼镜，若不仔细去看，甚至会被误认为是某位医学界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可那双透着如捕食前的猎豹般犀利清明的双目，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对方——这是一个极不简单的人！
“老师，这次实验，我们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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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师，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小宁，你跟了我多久了？”明纥并没有回应柯宁的话，平静问道。
“自打您收留我以来，已经将近二十年了。”柯宁只是对明纥的话怔了片刻，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是啊！已经将近二十年了。”明纥的语气依然如湖水般平静无波，“那时，你还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却在孤儿院毫无意义地活着。”
柯宁的身躯不禁有些颤抖，语气更为低沉，“老师，若是没有您，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老师，您对我的恩情，我柯宁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当然，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孩子。”明纥的双眸中透出了几丝隐隐慈祥的笑意，就如长辈对待晚辈一般，“可是，你可知我们为了这项实验已经付出了多少？想来你跟了我这么久，你心里也是明白的。”
柯宁微闭双目，“我知道了，老师。”
“知道就好。”明纥注视着这间超大的实验室中一一浸泡在数个玻璃容器中的人体标本，“其实，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柯宁在一旁没有出声，保持着沉默。
“不说这个了。”明纥率先打破了沉寂，“暗煞局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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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现在就要转移了？”明纥嘴角勾了勾，“离和平谈判还有半个月，这群老家伙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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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办，当然要找着办！对于它的威力，我可是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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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尨望着眼前美景，缓步行走在微波荡漾的湖面。包裹着精炼上身的T恤衫随着清风，衣角微微摆动。走着，就仿佛不是走在水面上一般，似是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支撑着，从远处看，一定会让人怀疑是走在水面下的暗桩上，要是在古代，一定是个江湖大骗子。
苍龙依然是那么一身灰衣，一头灰白凌乱的头发，还有那似乎即将要睡去的类似打瞌睡觉般的双眼，无精打采的，若是不知底细，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的糟老头子。
艾尨缓步上岸，“师傅，我这样还要练多久？”
苍龙笑了笑，“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来去自如。”
“哎，异能所致，师傅，你没必要这么夸我的。”艾尨谦虚地摇了摇头。
“那也依然要夸你，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的意念力拥有者都是那么厉害吗？所以你也没必要这么谦虚。”
“可是，师傅，我还是觉得不够。”
“当然不够！”这次苍龙没有再去夸赞艾尨，“你现在的这点儿实力，在正儿八经的异族强者中也只能算是末流，上不了台面的。我夸你，也只是对于你的表现所致而已。”
“那，师傅，我怎样才能变得更强？”艾尨急切问道。
“哦？怎么，转性了？之前不是还动不动地跟我玩逃跑吗？现在怎么要跟着我学了？”苍龙故作惊讶道。
“这师傅你就不懂了吧。”艾尨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要学，就要学最好的，再说了，谁说好好学就不能跑了？这叫学本领、跑路两不误！”
“哦？臭小子，还贼心不死啊？”苍龙瞥了艾尨一眼，双眼中闪过一道神秘的光影。
不知怎的，艾尨一对上这不知为何意的眼神，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赶忙道：“师傅，您看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看就知道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有您这样的师傅，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是吗？”苍龙阴损一笑，“你师傅我就喜欢听别人的好话，等我们出了这林子，我到时候随便拉个人，好好问问他为师的伟岸风貌，然后把你刚才的话对着他大声地再说一遍，想来那样为师一定倍儿有面子。”
艾尨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位仁兄在自己“真情”描述完苍龙的面貌后像看脑残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呃，师傅啊，像咱们这种气质非凡的人物，根本就不屑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对不对？想来刚刚师傅你一定是在考验我的精神境界的对不对？我早已经想到了，师傅，这算过关吗？”
苍龙如一条老狐狸般的看着艾尨，“小子，你觉得为师刚刚不是认真的吗？”
艾尨感觉自己的小脑都有点抽筋了，谄媚笑道：“师傅啊，咱们是高尚人士，根本没必要让那群凡夫俗子来观赏咱们出众的气质，他们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存在，怎会看透师傅您超出世人思想观、价值观、世界观的超高境界？再说了，这世上又有什么词汇可以形容得出师傅您的伟岸风貌呢？如果有的话，那不就落了俗套了吗？”
苍龙眼神闪烁了几下，“好小子，口才不错啊！不过细琢磨一下似乎还真是这么个理。算了，谁让为师大度呢，这次就放过你了。哦，对了，你以后也不用再在湖面上练意念力了，为师看在你如此诚实的份儿上，给你准备一套独一无二的训练方式。”
看着苍龙双目之中异彩飘飘的眼神，艾尨忽然觉得似乎大脑都跟着抽筋了。
林哥斯顿酒店，是影市首屈一指的大酒店。据传，酒店大老板是一位在黑白两道上都是传奇级别存在的大人物。
酒店前整齐的大理石，铺设地很是规整。一旁的人工草坪中央，几簇娇艳的花朵，姹紫嫣红，竞相开放。几只多彩的蝴蝶，如花间的精灵，悠然而舞，惬意非凡。
一辆路虎在酒店旁的停车场，划出一声与地面醒目的摩擦音，稳稳地停在了停车区。
车门打开，一男一女竞相而下。男子一身黑衣，轮廓分明的五官，一道刘海斜斜地遮住了半边的眉毛。黑衣男子目光中透着极度的冷漠，仅仅只是在那里站着，就好像使得四周的温度降到了冰点。男子从后车厢中取出了一个一看就知分量不轻的背包，可是男子就好像是在拿一个空包，甚是轻松，那骨节分明的手，对于男子的力气就可见一斑。女子倒是没这么冷漠，一身淡蓝色的休闲运动衣，戴着个两旁有着两个毛茸茸小耳朵的帽子，依然是淡蓝色。一张清秀的瓜子脸，柔美的五官中，最为突出的便是那双大大的眼睛，透着些许的天然呆，眨巴眨巴的，甚是可爱，充斥着单纯的美感。
两人都很年轻，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让人既祝福，又羡慕。
清风吹乱了女子的发线，女子用手轻柔地挽了一下，“哥，咱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我在我的小屋里待的好好的，你就一个电话，二话不说的就要我跟你来这里，知不知道对于一位资深宅女，这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可以做到吗？你知道我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呜呜，我好可怜啊！爸爸不疼，妈妈不爱，就连唯一的哥哥也这样对我……”
男子似是习惯了，毫不理睬女子的撒娇，道：“这是长老会的意思，我也没办法。”语气一如他的冷峻面貌，冷冷的，如无常索命一般。
“我说哥啊，你怎么老是板着个脸，跟谁都是夺了你的初吻的采花大盗似的，每天这样，你不累吗？你要是每天笑一笑，哪会像现在这样，连个初恋都没有。”女子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是个称职的妹妹，无情地挖苦着男子。
“哦？听你这口气，似乎你已经开始了你的初恋？”男子依然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语气。
“呜呜，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腹黑了？这不科学呀！哪有你这样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击自己的亲妹妹的？”女子当即抗议。
“那就有你这样打击自己亲哥哥的？”男子脸上终于露出了异样的神色，但不是气愤，反倒是一种怜爱。
“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跟你比？人家脸皮是很薄的，容易害羞的哦！”
男子白了女子一眼，不再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背着个大背包，走向了林哥斯顿酒店。
“喂！哥，你等等我呀！礼待女士，不知道吗？活该你还是光棍一个！”女子似乎忘了，她自己也在这一行列之中。
暗煞局第十六层，最高会议室。
会议室中依然只有寥寥数人。会议室很大，以至于在几位重要人物全部都到场后，依然显得有些空旷。
“还有不到半个月，说说吧，你们怎么看？”欧阳庄见人已经到齐了，率先开口道。
下面沉默了数秒。
“和平谈判，对于我们来说，也并没什么，主要还是会场，到时一定要加强戒备，这段时间，无缘无故多了很多异地人，只是不知道是‘谷渊’，还是‘天逆’。”佟呇悠悠道。
“‘谷渊’和‘天逆’，恐怕都有，只是不知他们是敌是友。”龙漠看了一眼佟呇，补充道。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隗戾，你觉得呢？”欧阳庄望向了一旁。
隗戾耸耸肩，“我是没什么意见，还能怎么样？跟异族斗了这么久，现在却又要议和，说真的，我到现在还觉得，就像做梦一样，很不真实，我到现在都还接受不了，也不知道上边是不是故意的，难道他们看不出这里面的难度很大吗？”
欧阳庄等人都苦笑地摇了摇头，“你这还叫没意见？不过我也理解你。但你却是想错了一点，这其中，并不想你所说的那样困难。”
佟呇听到欧阳庄所言，点了点头，“欧阳说的不错，看似不可能，却是最可能的。没有哪个种族会喜欢战争，我们人类是，异族也是，和平，或许他们比我们还要渴望。前段时间的暴乱，目的不就是争取自由与和平吗？要知道，他们并不弱与我们，继续下去，也只能两败俱伤，对我们不好，对他们也不好。想来，上层的那些人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再加上异族主动求和，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这倒也不错。”龙漠也附和了一句，“和平谈判，很重要。”
“所以——”欧阳庄环视全场，“我希望各位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这次谈判能够圆满结束。”
“可是，我们的特工数量有些不够。”隗戾拿起了水杯，小酌了一口。
“那群近些日子新收的特工，虽然是人阶，但也不妨用一用，虽然他们的等级都是人阶，但也不是普通特工可以比拟的，适当的锻炼锻炼，一方面可以培养他们的实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更好地对即将到来的和平谈判加强警戒度。”
“嗯，佟呇说的不无道理，倒是可以试一试。”隗戾点了点头，“最好再把他们分成多个小组，协同行动再整体调控。”
“确实不错，佟呇，你对安保比较在行，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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