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野老引出古前秘闻
萧楚望着云姑：“麻烦？”
云姑叹了口气，接着道：“哎！每隔九个年轮的寅虎之年的七月十四，也就是万历鬼节之日，阴气最重，荒山五岭必有一场劫难，遗落人世的伥奴，将从荒山五岭深处走出，在玉竹山山横行，害人性命！”
萧楚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便问道：“听父老相传，首作恶虎及大小伥奴都已被各界联合绞杀，按理说，如今，伥奴不应出现在世间，他们怎会现身荒山岭？”
云姑神色凝重，向亭外看了一眼，见野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边。
他身形佝偻，撑着一根枯竹，目光混浊，颤颤微微地来到亭前，接着萧楚的话道：“话是这么说，但世人哪里知道，恶虎就算是形神俱灭，但天地恶念始终不灭！”
“实际上，世间常出恶人，为虎作伥者不乏其数，这才是其恶念不生不灭的根源，伥奴灭之又生，又怎么可能绞杀得完呢？”
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都是心中一怔，平时这位老人浑浑噩噩，痴痴呆呆，神情恍忽，甚至有些疯疯癲癫，没想到他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还说得很流畅。
他的话直接点出虎伥之害的根源，让人不得不信服，都默默点了点头。
萧楚听后，眉头一皱，“这样说来，如果伥奴出动，岂不是要害了许多人的性命！被害者又变伥奴，不断繁衍，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麻姑看了萧楚一眼，接着道：“那倒不至于。”
王坤忍不住插了一句：“伥奴不断害人性命，又祸生无穷无尽的伥奴，这还不叫天下大乱？”
“坤儿，赞儿，你们有所不知”，蔺婆婆在一旁边说道：“伥奴出不了这荒山五岭！”
“哦？”
云姑微微点头道：“嗯！我风家世代守在荒山五岭，与世隔绝，正是防止虎伥流窜人世！但是每隔九个年轮，玉竹山都要经历一次劫难！”
萧楚听得仔细，这时却疑惑道：“不对啊，既然伥奴是寅虎年七月半才会出来一次，可是，现在才刚过去三年数月？或许，我只是偶尔间遇到了几个小鬼！”
云姑苦笑一声，“但愿如此吧！”
当萧楚说到之后所发生的，云姑等人都感到匪夷所思，“荒山五岭已枯寂多年，万物绝迹，怎么可能出现生灵吞吐月华，更别说两米多长的千足蜈蚣、发火光的赤毛鼠、长了肉翼会叫的蛇、如豺似蛇的怪物更是闻所未闻！”
“是啊，我在荒山五岭都已是百年有余，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怪物”蔺婆婆也是满脸疑云，闪过一丝惶恐不安。
云姑脸色越来越凝重，让萧楚继续说下去。
当萧楚说到流沙裂洞中飘出几缕发丝，那位野老的身子当时就颤动了几下，脸上竟是遽然变色，张皇失措道：“啊！难道是她！是她！她怎么可能会翻出来?”
老人完全没有理会其他几人的惊悚和不安，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都颤抖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转过身望向远山，背对着几人。
几人都是不解，同时望着他，一边议论着，老人像是陷入了深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混浊的老眼居然闪过一抹金光，“看来真是天道有变，连上古生灵都在荒山五岭复苏！”
“上古生灵？”众人闻之，一座皆惊，惊恐万状，又大惑不解，都望着野老。
老人一手挥去，“你们看”，他指向虚竹之外的山野，众人望过去，只见这时荒山四处竟隐约可见点点的绿意。
临近山腰之处的几棵枯木枝头，可以看到，竟然冒出了不易察觉的细小嫩芽，下面尘落的枯枝败叶间，有非常零星的绿尖正在破土而出。
正在他们说话之际，整个荒山五岭星星点点的绿色，正在漫山遍野缓缓蔓延伸展，四处隐约可闻“莎莎莎莎”的绿芽破土之声。
几人见之，都可不思议道：“我的天，荒山五岭居然开春了！”
“难道昨夜忽来一场狂风暴雨，竟是滋润了万物！”
“不对啊，荒山五岭虽是常年赤烈如火，气温高于外界，但现在正处入冬之际，怎么可能枯木逢春？”
野老诡异一笑道：“嘿嘿！五岭四季又怎能以常理推之！”
蔺婆婆在一旁附道：“那倒也是，荒山五岭不同于外界，就是隆冬万木逢春也不足为奇，只是，野老刚才所说的上古生灵，就是我也没在荒山见过？”
野老看了婆婆一眼，又望着萧楚：“赞儿所遇，那两米长的千足蜈蚣正是上古异虫，千足绿，按你所讲，那只千足绿应该是还没有恢复元气，不然，又岂会被那火光兽轻易灭杀！”
萧楚想那夜情景，心有余悸，“哦，野老说的火光兽就是那只赤毛鼠吗！”
老人点头道：“嗯，火光兽形似硕鼠，重达百斤，又名火鼠，在数千年前，是常见的上古异兽，通体赤毛如火，口吐火焰，遇之即焚，活跃在上古南海的炎洲。”
“据说炎洲火林山中，还有火鼠国，但上古之后，十洲都消失在人世，火鼠国更不知所踪，没想到会有遗落的火光兽出没在荒山五岭！更有上古传说，火光兽修成王者，通体炽白如银焰，喷吐灼白火精，能烧死修界大能。”
几人都十分震惊，“什么！能烧死修界大能，这还得了！”
野老略作停顿，接着道：“至于那后面两种异蛇，前者是上古鸣蛇，后者是化蛇，在上古，两者虽比邻而居，性情却完全相反，自古是对冤家对头。”
“啊！还有这等事？”
“鸣蛇似蛇而四翼，其声如磬，见之则大旱；战儿所见的双翅鸣蛇应是其残体！修至大成的四翼鸣蛇，不仅行如风火雷电，赤烈如火，其鸣磬之音，更是响彻天地，可振裂人心神，磨灭敌手斗志，在其萎靡不振间吞噬对方形神！是上古异兽的音波杀手！精神力弱者的克星！”
“原来是这样！”萧楚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想到那日火光兽听到鸣磬之音，就顿时如蔫了的菜鸟，彻底丧失战意。
野老看了他一眼：“嗯，如果精神力不是足够强大，遇到鸣蛇，再厉害的上古异兽都只能选择远远的绕道而走，如果那晚是四翼鸣蛇，与化蛇相争，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但云姑却不解道：“可是，鸣蛇既然是见之则大旱，可为什么昨夜又忽来一场大雨？”
这时，王坤插了一句：“云姑，小师弟不是说了吗，鸣蛇被化蛇干掉了！”
云姑几人都怔了怔，带着疑惑望着野老。
老人有些诡异地笑了笑，“你们这样理解也可以！化蛇，人面豺身，鸟翼蛇行，双翼展动，行云带雨，见之则有大水，先天具有冰煞之气，相传最初源自远古时期的极地北溟，都修成了人形生物，惊才艳艳，通天彻地，强大之极无法揣测，足以在北海称王称帝。”
“据说200万年前，因他勾动了北溟极地冰河寒川的极冻煞气，导致远古亿万生灵的灭种绝迹，扰乱了天地法则，受到神界天庭的追捕，藏于北溟鲲腹之中，后来天庭动乱，他才敢出来。”
“只是100多万年都已经过去，这时已是人类文明的上古时代，天地秩序早已改变，远古妖祖受到压制，他从北溟锟腹化形而出时，本是人形生物，却没想到变成了人面豺身、鸟翼蛇行的怪物，其后代就是在强，也无法变回人形。上古有贤者知其前身，称之化蛇。”
听到这里，众人都如闻雷失箸，极是震惊，穿越了远古与上古，化蛇身世竟是如此久远，那岂不是妖界祖宗的祖宗。
更没想到的是，传说中“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从野老引出的古前秘闻，还真有其事，只是不知他是从哪里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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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叹了口气，接着道：“哎！每隔九个年轮的寅虎之年的七月十四，也就是万历鬼节之日，阴气最重，荒山五岭必有一场劫难，遗落人世的伥奴，将从荒山五岭深处走出，在玉竹山山横行，害人性命！”
萧楚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便问道：“听父老相传，首作恶虎及大小伥奴都已被各界联合绞杀，按理说，如今，伥奴不应出现在世间，他们怎会现身荒山岭？”
云姑神色凝重，向亭外看了一眼，见野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边。
他身形佝偻，撑着一根枯竹，目光混浊，颤颤微微地来到亭前，接着萧楚的话道：“话是这么说，但世人哪里知道，恶虎就算是形神俱灭，但天地恶念始终不灭！”
“实际上，世间常出恶人，为虎作伥者不乏其数，这才是其恶念不生不灭的根源，伥奴灭之又生，又怎么可能绞杀得完呢？”
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都是心中一怔，平时这位老人浑浑噩噩，痴痴呆呆，神情恍忽，甚至有些疯疯癲癫，没想到他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还说得很流畅。
他的话直接点出虎伥之害的根源，让人不得不信服，都默默点了点头。
萧楚听后，眉头一皱，“这样说来，如果伥奴出动，岂不是要害了许多人的性命！被害者又变伥奴，不断繁衍，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麻姑看了萧楚一眼，接着道：“那倒不至于。”
王坤忍不住插了一句：“伥奴不断害人性命，又祸生无穷无尽的伥奴，这还不叫天下大乱？”
“坤儿，赞儿，你们有所不知”，蔺婆婆在一旁边说道：“伥奴出不了这荒山五岭！”
“哦？”
云姑微微点头道：“嗯！我风家世代守在荒山五岭，与世隔绝，正是防止虎伥流窜人世！但是每隔九个年轮，玉竹山都要经历一次劫难！”
萧楚听得仔细，这时却疑惑道：“不对啊，既然伥奴是寅虎年七月半才会出来一次，可是，现在才刚过去三年数月？或许，我只是偶尔间遇到了几个小鬼！”
云姑苦笑一声，“但愿如此吧！”
当萧楚说到之后所发生的，云姑等人都感到匪夷所思，“荒山五岭已枯寂多年，万物绝迹，怎么可能出现生灵吞吐月华，更别说两米多长的千足蜈蚣、发火光的赤毛鼠、长了肉翼会叫的蛇、如豺似蛇的怪物更是闻所未闻！”
“是啊，我在荒山五岭都已是百年有余，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怪物”蔺婆婆也是满脸疑云，闪过一丝惶恐不安。
云姑脸色越来越凝重，让萧楚继续说下去。
当萧楚说到流沙裂洞中飘出几缕发丝，那位野老的身子当时就颤动了几下，脸上竟是遽然变色，张皇失措道：“啊！难道是她！是她！她怎么可能会翻出来?”
老人完全没有理会其他几人的惊悚和不安，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都颤抖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转过身望向远山，背对着几人。
几人都是不解，同时望着他，一边议论着，老人像是陷入了深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混浊的老眼居然闪过一抹金光，“看来真是天道有变，连上古生灵都在荒山五岭复苏！”
“上古生灵？”众人闻之，一座皆惊，惊恐万状，又大惑不解，都望着野老。
老人一手挥去，“你们看”，他指向虚竹之外的山野，众人望过去，只见这时荒山四处竟隐约可见点点的绿意。
临近山腰之处的几棵枯木枝头，可以看到，竟然冒出了不易察觉的细小嫩芽，下面尘落的枯枝败叶间，有非常零星的绿尖正在破土而出。
正在他们说话之际，整个荒山五岭星星点点的绿色，正在漫山遍野缓缓蔓延伸展，四处隐约可闻“莎莎莎莎”的绿芽破土之声。
几人见之，都可不思议道：“我的天，荒山五岭居然开春了！”
“难道昨夜忽来一场狂风暴雨，竟是滋润了万物！”
“不对啊，荒山五岭虽是常年赤烈如火，气温高于外界，但现在正处入冬之际，怎么可能枯木逢春？”
野老诡异一笑道：“嘿嘿！五岭四季又怎能以常理推之！”
蔺婆婆在一旁附道：“那倒也是，荒山五岭不同于外界，就是隆冬万木逢春也不足为奇，只是，野老刚才所说的上古生灵，就是我也没在荒山见过？”
野老看了婆婆一眼，又望着萧楚：“赞儿所遇，那两米长的千足蜈蚣正是上古异虫，千足绿，按你所讲，那只千足绿应该是还没有恢复元气，不然，又岂会被那火光兽轻易灭杀！”
萧楚想那夜情景，心有余悸，“哦，野老说的火光兽就是那只赤毛鼠吗！”
老人点头道：“嗯，火光兽形似硕鼠，重达百斤，又名火鼠，在数千年前，是常见的上古异兽，通体赤毛如火，口吐火焰，遇之即焚，活跃在上古南海的炎洲。”
“据说炎洲火林山中，还有火鼠国，但上古之后，十洲都消失在人世，火鼠国更不知所踪，没想到会有遗落的火光兽出没在荒山五岭！更有上古传说，火光兽修成王者，通体炽白如银焰，喷吐灼白火精，能烧死修界大能。”
几人都十分震惊，“什么！能烧死修界大能，这还得了！”
野老略作停顿，接着道：“至于那后面两种异蛇，前者是上古鸣蛇，后者是化蛇，在上古，两者虽比邻而居，性情却完全相反，自古是对冤家对头。”
“啊！还有这等事？”
“鸣蛇似蛇而四翼，其声如磬，见之则大旱；战儿所见的双翅鸣蛇应是其残体！修至大成的四翼鸣蛇，不仅行如风火雷电，赤烈如火，其鸣磬之音，更是响彻天地，可振裂人心神，磨灭敌手斗志，在其萎靡不振间吞噬对方形神！是上古异兽的音波杀手！精神力弱者的克星！”
“原来是这样！”萧楚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想到那日火光兽听到鸣磬之音，就顿时如蔫了的菜鸟，彻底丧失战意。
野老看了他一眼：“嗯，如果精神力不是足够强大，遇到鸣蛇，再厉害的上古异兽都只能选择远远的绕道而走，如果那晚是四翼鸣蛇，与化蛇相争，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但云姑却不解道：“可是，鸣蛇既然是见之则大旱，可为什么昨夜又忽来一场大雨？”
这时，王坤插了一句：“云姑，小师弟不是说了吗，鸣蛇被化蛇干掉了！”
云姑几人都怔了怔，带着疑惑望着野老。
老人有些诡异地笑了笑，“你们这样理解也可以！化蛇，人面豺身，鸟翼蛇行，双翼展动，行云带雨，见之则有大水，先天具有冰煞之气，相传最初源自远古时期的极地北溟，都修成了人形生物，惊才艳艳，通天彻地，强大之极无法揣测，足以在北海称王称帝。”
“据说200万年前，因他勾动了北溟极地冰河寒川的极冻煞气，导致远古亿万生灵的灭种绝迹，扰乱了天地法则，受到神界天庭的追捕，藏于北溟鲲腹之中，后来天庭动乱，他才敢出来。”
“只是100多万年都已经过去，这时已是人类文明的上古时代，天地秩序早已改变，远古妖祖受到压制，他从北溟锟腹化形而出时，本是人形生物，却没想到变成了人面豺身、鸟翼蛇行的怪物，其后代就是在强，也无法变回人形。上古有贤者知其前身，称之化蛇。”
听到这里，众人都如闻雷失箸，极是震惊，穿越了远古与上古，化蛇身世竟是如此久远，那岂不是妖界祖宗的祖宗。
更没想到的是，传说中“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从野老引出的古前秘闻，还真有其事，只是不知他是从哪里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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