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爹到用时方知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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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讲故事，从头到尾谢长留还真就只是讲了个故事，除此以外，别无他话。
谢长留躺在美人塌上，香肩半露而不自知：“本王与阿景果真能聊得到一块儿，有空记得来找本王玩。”
陶云景：“……”从头到尾不都是你在说话吗？聊得到一块个头啊！这人怎么比他还不要脸！
王府前。小厮们一个个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陶云景，仿佛他是个闪着金光的活菩萨。
哪怕出了百丈开外，都能听到小厮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陶公子千万记得要常来啊！”
陶云景一脸懵逼。所以说平日里他不在的时候，你们家王爷都对你们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还真是有点儿想知道呢。
回去的路上陶云景恰巧路过清风楼。这次，那帮了他的青衣公子正在抚琴。
本着给他捧个场的心思，陶云景走了进去。然而进去后才发现，这“酒楼”实际上别有洞天。
“爷，里面请呀~”门口迎客的姑娘上身穿着粉色肚兜，下身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裙，走起路来两条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作为一个阿宅，陶云景一蹦，直接跳到了八丈开外。从头到脚都写着“拒绝”两个字。呔！妖魔鬼怪快走开，莫挨老子！
“姑娘留步！！！我自己有腿，会走路。”三个感叹号表达了主人此时此刻那波涛汹涌的内心。
女子捂着帕子轻笑，应该也是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小公子。
“那奴家就不招待了。”
粉色的帕子从陶云景脸颊拂过，带着浓厚的脂粉香气，呛得他直咳嗽。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酒楼”……
女子离开后不知跟其余人说了什么，不一会儿，来了个扭着水蛇腰、媚眼如丝的男子。
刚才那女子偷笑：“公子可是喜欢这口？”
陶云景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是上哪找得这么些个牛鬼蛇神？老鸨也是人才。
被纠缠烦了，陶云景话说得很不客气：“你觉得他好看还是我好看？我犯得着跑过来找一个比自己还磕碜的吗？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在家对着镜子看自己来得赏心悦目。”
小倌怒目而视，那女子也有些下不来台：“那公子……”
女子还打算说些什么，被陶云景直接打断了：“我只是来听那位青衣公子的琴罢了，姑娘不必招待我。”
“又是季明月，他有什么好的！”小倌原地跺脚，冷哼一声，忿忿不平地扭着腰回去了。
陶云景：“……”这哥们儿祖上是泰国的吧？
听到这边的声响，季明月朝陶云景淡淡一笑。而后手上动作加快，琴弦快到出了虚影，待停手时甚至冒出一缕白烟。
季明月起身：“献丑了。”
话说的很是谦虚，但骨子里那股傲气却展露无遗。
当然，他也配得上这股傲气。
清冷如山涧泉，孤傲似天边月。只一袭青衣，便引多少权贵折腰。偏生他似不知一般，风月场上谈笑风生、言笑晏晏，却不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心。
“好！不愧是清风楼的头牌！”一位宾客抛出锭金子道，“花妈妈在哪？我出二百两黄金，今夜，这小美人我包了。”
花妈妈两眼放光，乐得合不拢嘴。但当转过身，看见季明月的冷笑时，顿时如凉水浇顶，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哪怕心在滴血，花妈妈还是掐着大腿道：“这……赵公子，我们家明月是清倌，只卖艺不卖身。”
赵常煜十分不屑，嘴里啃着鸡屁股道：“什么清倌不清倌的？天底下上就没有清倌这种东西。都是出来卖的，无非是想借此名头要个高价罢了。这样吧，我再加一百两黄金。这下总够了吧？
听到这话，花妈妈差点儿直接晕过去。金子，那金灿灿、明晃晃的金子啊，花妈妈爱你们。
赵常煜一吐瓜子皮，搓着小胖手道：“小美人，记得洗白白喷香香等着爷。”
“冬至，帮我翻译下那坨东西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畜牲说的话，猪也是。”
奴仆随主，冬至也不是个软性子，夹枪带棒道：“冬至也听不懂，只是觉得，它应该是发情了吧。”
“这样啊，那你记得做个好事儿，去猪圈替他挑几头环肥燕瘦的猪。”
说完，季明月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长衫一撩，直接下台。
“哟，性子还挺烈。”赵常煜眯起那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眼睛，舔着嘴唇道，“别说，爷还就好这一口，够辣，够带劲儿。就得是这种，在床上操起来才舒服。”
季明月走过身旁的时候，赵常煜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
“小美人儿，跟了爷吧，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不用看人脸色。就是你那奴仆，我也可以收做妾室。你用下面那张嘴伺候，他用上面那张，咱们三个一起，共享鱼水之欢。”
季明月怒极反笑，“啪唧”一巴掌，扇在那张肥猪脸上：“现在我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赵常煜捂着火辣辣的脸，死死拽住季明月袖子：“臭婊子！你敢打爷！？”
季明月抽出衣袖，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就是你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样。要了我？你配吗？”
“今后你在清风楼出现一次，我便让人揍一次。”说完，季明月拍手，“来人，给我扔出去。”
花妈妈在门口牟着劲儿拦着：“季明月你敢！这可是清风楼的常客，我的摇钱树啊！”
可惜，压根儿没人搭理她。
花妈妈躺在地上撒泼：“反了！你们这是反了！清风楼干脆改姓季好了！”
季明月抬脚，直接跨过花妈妈，冷哼一声：“这清风楼脏的很，我可不要。”
陶云景在一旁看得贼起劲儿，要是有爆米花和可乐就更好了。
原来是季明月啊。
在《贤后传》里，季明月是个篇幅不大的小角色。陶云景依稀记得，他出场时，作者引用了红楼梦里的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可到底是怎么个薄法，书里却没说。只知道多年后，清风楼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至于其中的人都怎么样了……作者没说。
所以他这是开启了隐藏剧情？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小激动。
见他朝自己走来，陶云景支起下巴，歪头打招呼：“明月公子好。”
季明月抬眸：“是你。”
被丢出去的赵常煜叫了一群家丁，抄着家伙事儿堵在门口，一副要冲进来的架势。
季明月冷笑，吩咐道：“但凡有敢闯进来的，一律棍棒伺候，不必留力气，打死了算我的。”
赵常煜肿着个猪头，骂骂咧咧：“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爹可是刑部侍郎，信不信明日我就让他把你这清风楼给拆了？”
陶云景不由怀疑起了这孩子的智商。别人脑子里最多进水，这孩子是进了汽水吧？要不然怎么还冒着傻气？
这是哪？这可是皇城根儿底下。一个卖烧饼的大郎都可能跟某个王爷有着七拐八拐的关系，更何况是清风楼这种地方。
别说区区一个刑部侍郎了，就算是刑部尚书，动手前都得先私下问一圈，看会不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看着横眉冷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提剑出门，将人刺个对穿的季明月，陶云景慢悠悠起身，示意他稍安勿躁。
半盏茶下肚，陶云景站在了楼门口。
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一句话：“我爹叫陶平渊。”
此话一出，万籁俱寂。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清风楼前鸟兽俱散。
陶云景一笑，掩去功与名。
嘿，别说，他老爹还是有那么点儿用处的。比如吓唬小屁孩。
远在军营的陶将军：“阿嚏！”谁又在念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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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讲故事，从头到尾谢长留还真就只是讲了个故事，除此以外，别无他话。
谢长留躺在美人塌上，香肩半露而不自知：“本王与阿景果真能聊得到一块儿，有空记得来找本王玩。”
陶云景：“……”从头到尾不都是你在说话吗？聊得到一块个头啊！这人怎么比他还不要脸！
王府前。小厮们一个个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陶云景，仿佛他是个闪着金光的活菩萨。
哪怕出了百丈开外，都能听到小厮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陶公子千万记得要常来啊！”
陶云景一脸懵逼。所以说平日里他不在的时候，你们家王爷都对你们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还真是有点儿想知道呢。
回去的路上陶云景恰巧路过清风楼。这次，那帮了他的青衣公子正在抚琴。
本着给他捧个场的心思，陶云景走了进去。然而进去后才发现，这“酒楼”实际上别有洞天。
“爷，里面请呀~”门口迎客的姑娘上身穿着粉色肚兜，下身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裙，走起路来两条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作为一个阿宅，陶云景一蹦，直接跳到了八丈开外。从头到脚都写着“拒绝”两个字。呔！妖魔鬼怪快走开，莫挨老子！
“姑娘留步！！！我自己有腿，会走路。”三个感叹号表达了主人此时此刻那波涛汹涌的内心。
女子捂着帕子轻笑，应该也是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小公子。
“那奴家就不招待了。”
粉色的帕子从陶云景脸颊拂过，带着浓厚的脂粉香气，呛得他直咳嗽。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酒楼”……
女子离开后不知跟其余人说了什么，不一会儿，来了个扭着水蛇腰、媚眼如丝的男子。
刚才那女子偷笑：“公子可是喜欢这口？”
陶云景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是上哪找得这么些个牛鬼蛇神？老鸨也是人才。
被纠缠烦了，陶云景话说得很不客气：“你觉得他好看还是我好看？我犯得着跑过来找一个比自己还磕碜的吗？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在家对着镜子看自己来得赏心悦目。”
小倌怒目而视，那女子也有些下不来台：“那公子……”
女子还打算说些什么，被陶云景直接打断了：“我只是来听那位青衣公子的琴罢了，姑娘不必招待我。”
“又是季明月，他有什么好的！”小倌原地跺脚，冷哼一声，忿忿不平地扭着腰回去了。
陶云景：“……”这哥们儿祖上是泰国的吧？
听到这边的声响，季明月朝陶云景淡淡一笑。而后手上动作加快，琴弦快到出了虚影，待停手时甚至冒出一缕白烟。
季明月起身：“献丑了。”
话说的很是谦虚，但骨子里那股傲气却展露无遗。
当然，他也配得上这股傲气。
清冷如山涧泉，孤傲似天边月。只一袭青衣，便引多少权贵折腰。偏生他似不知一般，风月场上谈笑风生、言笑晏晏，却不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心。
“好！不愧是清风楼的头牌！”一位宾客抛出锭金子道，“花妈妈在哪？我出二百两黄金，今夜，这小美人我包了。”
花妈妈两眼放光，乐得合不拢嘴。但当转过身，看见季明月的冷笑时，顿时如凉水浇顶，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哪怕心在滴血，花妈妈还是掐着大腿道：“这……赵公子，我们家明月是清倌，只卖艺不卖身。”
赵常煜十分不屑，嘴里啃着鸡屁股道：“什么清倌不清倌的？天底下上就没有清倌这种东西。都是出来卖的，无非是想借此名头要个高价罢了。这样吧，我再加一百两黄金。这下总够了吧？
听到这话，花妈妈差点儿直接晕过去。金子，那金灿灿、明晃晃的金子啊，花妈妈爱你们。
赵常煜一吐瓜子皮，搓着小胖手道：“小美人，记得洗白白喷香香等着爷。”
“冬至，帮我翻译下那坨东西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畜牲说的话，猪也是。”
奴仆随主，冬至也不是个软性子，夹枪带棒道：“冬至也听不懂，只是觉得，它应该是发情了吧。”
“这样啊，那你记得做个好事儿，去猪圈替他挑几头环肥燕瘦的猪。”
说完，季明月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长衫一撩，直接下台。
“哟，性子还挺烈。”赵常煜眯起那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眼睛，舔着嘴唇道，“别说，爷还就好这一口，够辣，够带劲儿。就得是这种，在床上操起来才舒服。”
季明月走过身旁的时候，赵常煜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
“小美人儿，跟了爷吧，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不用看人脸色。就是你那奴仆，我也可以收做妾室。你用下面那张嘴伺候，他用上面那张，咱们三个一起，共享鱼水之欢。”
季明月怒极反笑，“啪唧”一巴掌，扇在那张肥猪脸上：“现在我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赵常煜捂着火辣辣的脸，死死拽住季明月袖子：“臭婊子！你敢打爷！？”
季明月抽出衣袖，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就是你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样。要了我？你配吗？”
“今后你在清风楼出现一次，我便让人揍一次。”说完，季明月拍手，“来人，给我扔出去。”
花妈妈在门口牟着劲儿拦着：“季明月你敢！这可是清风楼的常客，我的摇钱树啊！”
可惜，压根儿没人搭理她。
花妈妈躺在地上撒泼：“反了！你们这是反了！清风楼干脆改姓季好了！”
季明月抬脚，直接跨过花妈妈，冷哼一声：“这清风楼脏的很，我可不要。”
陶云景在一旁看得贼起劲儿，要是有爆米花和可乐就更好了。
原来是季明月啊。
在《贤后传》里，季明月是个篇幅不大的小角色。陶云景依稀记得，他出场时，作者引用了红楼梦里的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可到底是怎么个薄法，书里却没说。只知道多年后，清风楼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至于其中的人都怎么样了……作者没说。
所以他这是开启了隐藏剧情？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小激动。
见他朝自己走来，陶云景支起下巴，歪头打招呼：“明月公子好。”
季明月抬眸：“是你。”
被丢出去的赵常煜叫了一群家丁，抄着家伙事儿堵在门口，一副要冲进来的架势。
季明月冷笑，吩咐道：“但凡有敢闯进来的，一律棍棒伺候，不必留力气，打死了算我的。”
赵常煜肿着个猪头，骂骂咧咧：“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爹可是刑部侍郎，信不信明日我就让他把你这清风楼给拆了？”
陶云景不由怀疑起了这孩子的智商。别人脑子里最多进水，这孩子是进了汽水吧？要不然怎么还冒着傻气？
这是哪？这可是皇城根儿底下。一个卖烧饼的大郎都可能跟某个王爷有着七拐八拐的关系，更何况是清风楼这种地方。
别说区区一个刑部侍郎了，就算是刑部尚书，动手前都得先私下问一圈，看会不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看着横眉冷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提剑出门，将人刺个对穿的季明月，陶云景慢悠悠起身，示意他稍安勿躁。
半盏茶下肚，陶云景站在了楼门口。
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一句话：“我爹叫陶平渊。”
此话一出，万籁俱寂。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清风楼前鸟兽俱散。
陶云景一笑，掩去功与名。
嘿，别说，他老爹还是有那么点儿用处的。比如吓唬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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