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廖掌柜的心机（二）
很显然，从章农窗的动作表情来看，他压根就没觉得这个功劳应该归师父所有，相反，他甚至还认为，苇善堂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全都是因为他章农窗锐意改革的结果。
话说,常年钻研人情世故的廖掌柜，又怎么能看不出这其中的道道呢？
因此，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廖掌柜压根就没有提过一句杜院使，他对章农窗是极尽吹捧之能事，做足了感激涕零的表演,
并且廖掌柜还表示自己愿意死心塌地的追随在章农窗的左右,章农窗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章农窗让他买狗他绝不买鸡，至于别人的话嘛，他是一概不会听的。
章农窗自然是听懂了廖掌柜的弦外之音，于是乎，在这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浓了，对廖掌柜也更加亲切了。
如此这般，一晃一炷香的时间便过去了。
廖掌柜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逐渐把话题引入到了正题之中。
只见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故意抛出了一个根本不难解释的问题：
“章大人呀，本来呢，在昨天谈成这笔生意之后，我当时也是挺兴奋的，可是后来我这一细细的琢磨，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
我觉得吧，倘若那位郑老爷要是真拿这九香玉露丸送亲朋好友的话，那么就算他的家族规模再大，买上个千八百盒也足够了呀。
可是，这位郑老爷却一口气要了五千盒之多,说实在的，这么大的体量，完全不像是送人用的啊。
章大人，你说，他会不会是竞争对手派过来坑咱们的呀？万一要是咱们被他放了鸽子的话，那将来这么多的存货，也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啊。”
廖掌柜一说完，便赶紧装模作样的皱起了眉头，同时又一脸不解地看向了章农窗。
而在听了廖掌柜的这个疑问之后，章农窗却拍着扶手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他将二郎腿往起一翘，便一脸骄傲地朝廖掌柜回应道：
“我说老廖啊，你啊你，你是不是卖药卖傻了呀？
我且问你，咱们给那个山西土包子准备的九香玉露丸，都是些啥货色？
都是下品吧！
而这些下品的成本，加起来也用不了十万两银子呀。
现如今，那个土包子都已经交了五万两银子的定金了，再加上过两天他还要交割两百盒的现货。
因此,这里外里一算,咱们这批药的成本，差不多都出来一大半了！
倘若在这个时候，他放了咱们的鸽子，那又能对咱们造成什么影响呢？
是影响了咱们的资金链？还是影响了咱们的仓库空间？亦或是你觉得咱们造出来的这五千盒药，将来就彻底卖不去了？
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老廖啊，你只要仔细一琢磨就能明白，那个土包子要是真敢在这方面捣鬼的话，那就是纯纯给咱们白送银子啊！
对于咱们来说，顶多就是那五千盒九香玉露丸卖得慢一点罢了，其他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说到这里，章农窗不禁得意的看了廖掌柜一眼，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此时此刻，廖掌柜的眼睛里已经装满了崇拜的目光。
不仅如此，廖掌柜还激动的站起身来，非常巴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见到这种情况，章农窗顿时感觉到浑身舒爽，接着，他便在廖掌柜的一脸期待中，继续讲了下去：
“我们再来说说他一口气要上五千盒九香玉露丸这件事儿吧。
其实呀，老廖，有的时候你还真是低估了那群山西土包子，你别以为他们就是那种人傻钱多的蠢货，实际上，这帮人精得很呢。
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那家伙一准是想把这些货先运回到山西去，然后再以更高的价格，卖给那些更加虚荣的土财主！
如此一来，这倒手之间，他也能赚上一笔不菲的利润呢！
哼哼！
不过呢，这一点咱就不管不了了，毕竟咱们现在还没有在山西开分号，就算他不过来倒卖，别人也会过来的。
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大方一点，他要多少，咱们给他多少就是了，反正，这大头的利润，到头来还是归咱们所有的！
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或许是说到兴奋处了，总之，章农窗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便捋着胡须仰面大笑了起来。
而在听到章农窗这段得意的解答以后，廖掌柜也赶紧非常配合地露出了超级惊讶的表情。
接着，他站起身来，便用一种异常佩服的语气朝章农窗说道：
“啊呀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章大人这一提点，小人瞬间就醍醐灌顶了！章大人的见识如此卓绝，小人真是五体投地，佩服万分啊！”
说到这里，廖掌柜直接举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然后他将这个茶杯往章农窗面前一递，便做出了一副相当谦恭的姿态。
其实呀，早就成了人精的廖掌柜，哪能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呢？
他刚刚之所以非要提出这个问题，无非就是想找个机会，有理有据地吹捧一番章农窗罢了。
廖掌柜的心里很清楚，像章农窗这种自以为是之人，你越是捧他，他看你就越顺眼，相反，你越是耿直，那他看你就越烦心。
因此，廖掌柜刚刚的一系列举动，不过是为了把章农窗架上云端而已。
而一旦章农窗本人被捧得飘飘忽忽了，那么自己接下来再想从中做什么手脚，可就容易多了。
果不其然，一听到廖掌柜的这一句吹捧，章农窗立刻就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只见他自我陶醉地接过了廖掌柜递过来的茶杯，又美滋滋的喝上了一口，随即便眯着眼睛相当满足地朝廖掌柜说道：
“老廖啊，正所谓人站得高度不一样，看问题的层次也不一样，所以呢，有些事你看不明白，也纯属正常。
关于这一点，你千万不要自卑，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就好了，我一定会替你把好关的。”
说完，章农窗便往旁边的椅子上指了指，示意廖掌柜可以坐下和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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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常年钻研人情世故的廖掌柜，又怎么能看不出这其中的道道呢？
因此，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廖掌柜压根就没有提过一句杜院使，他对章农窗是极尽吹捧之能事，做足了感激涕零的表演,
并且廖掌柜还表示自己愿意死心塌地的追随在章农窗的左右,章农窗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章农窗让他买狗他绝不买鸡，至于别人的话嘛，他是一概不会听的。
章农窗自然是听懂了廖掌柜的弦外之音，于是乎，在这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浓了，对廖掌柜也更加亲切了。
如此这般，一晃一炷香的时间便过去了。
廖掌柜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逐渐把话题引入到了正题之中。
只见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故意抛出了一个根本不难解释的问题：
“章大人呀，本来呢，在昨天谈成这笔生意之后，我当时也是挺兴奋的，可是后来我这一细细的琢磨，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
我觉得吧，倘若那位郑老爷要是真拿这九香玉露丸送亲朋好友的话，那么就算他的家族规模再大，买上个千八百盒也足够了呀。
可是，这位郑老爷却一口气要了五千盒之多,说实在的，这么大的体量，完全不像是送人用的啊。
章大人，你说，他会不会是竞争对手派过来坑咱们的呀？万一要是咱们被他放了鸽子的话，那将来这么多的存货，也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啊。”
廖掌柜一说完，便赶紧装模作样的皱起了眉头，同时又一脸不解地看向了章农窗。
而在听了廖掌柜的这个疑问之后，章农窗却拍着扶手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他将二郎腿往起一翘，便一脸骄傲地朝廖掌柜回应道：
“我说老廖啊，你啊你，你是不是卖药卖傻了呀？
我且问你，咱们给那个山西土包子准备的九香玉露丸，都是些啥货色？
都是下品吧！
而这些下品的成本，加起来也用不了十万两银子呀。
现如今，那个土包子都已经交了五万两银子的定金了，再加上过两天他还要交割两百盒的现货。
因此,这里外里一算,咱们这批药的成本，差不多都出来一大半了！
倘若在这个时候，他放了咱们的鸽子，那又能对咱们造成什么影响呢？
是影响了咱们的资金链？还是影响了咱们的仓库空间？亦或是你觉得咱们造出来的这五千盒药，将来就彻底卖不去了？
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老廖啊，你只要仔细一琢磨就能明白，那个土包子要是真敢在这方面捣鬼的话，那就是纯纯给咱们白送银子啊！
对于咱们来说，顶多就是那五千盒九香玉露丸卖得慢一点罢了，其他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说到这里，章农窗不禁得意的看了廖掌柜一眼，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此时此刻，廖掌柜的眼睛里已经装满了崇拜的目光。
不仅如此，廖掌柜还激动的站起身来，非常巴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见到这种情况，章农窗顿时感觉到浑身舒爽，接着，他便在廖掌柜的一脸期待中，继续讲了下去：
“我们再来说说他一口气要上五千盒九香玉露丸这件事儿吧。
其实呀，老廖，有的时候你还真是低估了那群山西土包子，你别以为他们就是那种人傻钱多的蠢货，实际上，这帮人精得很呢。
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那家伙一准是想把这些货先运回到山西去，然后再以更高的价格，卖给那些更加虚荣的土财主！
如此一来，这倒手之间，他也能赚上一笔不菲的利润呢！
哼哼！
不过呢，这一点咱就不管不了了，毕竟咱们现在还没有在山西开分号，就算他不过来倒卖，别人也会过来的。
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大方一点，他要多少，咱们给他多少就是了，反正，这大头的利润，到头来还是归咱们所有的！
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或许是说到兴奋处了，总之，章农窗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便捋着胡须仰面大笑了起来。
而在听到章农窗这段得意的解答以后，廖掌柜也赶紧非常配合地露出了超级惊讶的表情。
接着，他站起身来，便用一种异常佩服的语气朝章农窗说道：
“啊呀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章大人这一提点，小人瞬间就醍醐灌顶了！章大人的见识如此卓绝，小人真是五体投地，佩服万分啊！”
说到这里，廖掌柜直接举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然后他将这个茶杯往章农窗面前一递，便做出了一副相当谦恭的姿态。
其实呀，早就成了人精的廖掌柜，哪能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呢？
他刚刚之所以非要提出这个问题，无非就是想找个机会，有理有据地吹捧一番章农窗罢了。
廖掌柜的心里很清楚，像章农窗这种自以为是之人，你越是捧他，他看你就越顺眼，相反，你越是耿直，那他看你就越烦心。
因此，廖掌柜刚刚的一系列举动，不过是为了把章农窗架上云端而已。
而一旦章农窗本人被捧得飘飘忽忽了，那么自己接下来再想从中做什么手脚，可就容易多了。
果不其然，一听到廖掌柜的这一句吹捧，章农窗立刻就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只见他自我陶醉地接过了廖掌柜递过来的茶杯，又美滋滋的喝上了一口，随即便眯着眼睛相当满足地朝廖掌柜说道：
“老廖啊，正所谓人站得高度不一样，看问题的层次也不一样，所以呢，有些事你看不明白，也纯属正常。
关于这一点，你千万不要自卑，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就好了，我一定会替你把好关的。”
说完，章农窗便往旁边的椅子上指了指，示意廖掌柜可以坐下和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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