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生气和承诺
chapter91
“所以，我们该拿这个怎么办？”四个人盯着茉莉手里的玻璃瓶。
“这是白鲜？”小天狼星问道。
“对，你平时用的是它的提取物，不过白鲜也可以直接用。”茉莉转着手里的瓶子，“其实我闻起来觉得没什么问题。”
“我觉得也没问题。”奥古斯特说。
“他们并不可信。”卢平提醒道。
“闻起来，诅咒可不能闻出来。”小天狼星摇摇头说，“我看还是扔了吧。”
“是是是，你这个狗鼻子闻出来的更可信。”茉莉朝小天狼星呲牙，“扔了也太可惜了。”
“但是正常人谁家里会有这么多白鲜？还有别的那些。”小天狼星的问题也是其他人犹豫的原因。
“可其实我觉得，如果他们真的想对我们做什么，大可以直接闯进来动手，不用大费周章在材料上动手脚。”奥古斯特还盯着瓶子的白鲜，“如果不是他们刚刚踢倒了伞架，我们根本都不会注意有人进来。”
“我看你们两个就是舍不得扔。”小天狼星下定论。
“当然舍不得扔，你知道现在买材料有多难吗，我昨天去对角巷，大部分店铺里的材料都在缺货，还有店主受到了威胁。”奥古斯特无奈地说。
“但如果这些有问题，带来的麻烦可要比缺少材料大得多。”卢平还是不同意留下。
“说这么多。”茉莉突然掏出魔杖对着指尖挥了一下，“试一下就知道了。”
“你。”卢平伸手去拦她，没拦住，血从皮肤的裂口中渗出来，茉莉用手心抽出瓶塞，掐了一小片叶子揉在伤口上，卢平想从她手里把那片叶子拿过来，被她站起来躲开。
“没什么问题。”茉莉伸出手指，那道割伤已经没有了，只剩一点点血迹和着植物的汁液，“暂时。”她看着小天狼星和卢平问道，“如果我明天也没事，是不是就能把这些材料留下来了？”
小天狼星目瞪口呆，“如果没问题的话。”
卢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茉莉，茉莉避开他的目光把桌上的玻璃瓶重新塞好，丢进被送来的袋子里，“先放在这儿吧，我去看看病人。”
“我去吧。”奥古斯特觉得氛围不对，站起身说。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他一个人在上面不安全。”小天狼星说着跟上去。
“喂你们。”茉莉想追上去，被卢平抓住胳膊，低下头不再说话。
卢平仔细地把茉莉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叹了口气，“生我气也不用割伤自己。”
“我不是因为生你气，我还没那么幼稚。”茉莉轻轻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而且只破了点皮，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然我们在这儿讨论多少都没用，直接试一下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那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呢？”卢平皱着眉问她。
“剂量很小。”茉莉笑起来，“而且你们都在这儿呢，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诅咒可没有剂量这种说法。”
“你也没看出来有诅咒的痕迹嘛，你都看不出来除非是伏……”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名字已经不能说出口了，“除非是那个人亲自给我下咒，我应该得不到这种待遇。”
“你呀……”卢平拿她没办法，“真的没生气？”
“两码事，我不会因为生你的气伤害我自己，但是这个。”茉莉严肃起来，抬起自己的手指着手表，“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了吗？”
“我找弗雷德把你的全员频道关掉了。”卢平简短的说。
“原因。”茉莉的表情看不出变化。
“你需要休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昏迷的时候。”
“那请问现在可以恢复正常了吗？”
“现在，”卢平突然觉察出话里的不对劲来，“抱歉，我不该替你做决定。”
茉莉放下手，“我抽时间去找他们打开。”
“但作为你的男朋友，”卢平接着说，“我希望你再休息一段时间，你还没恢复，凤凰社这边有我们，而且我答应你，需要你的时候绝对不会瞒着你。”
茉莉被触动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跟眼前的人有了联系，但她似乎也不愿意因此而妥协，“可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有自己判断的能力，我不会伤害我自己的，我也能判断什么事需要我，什么事我帮不上忙。”茉莉看着卢平的眼睛，“我不是个孩子也不是个学生了，莱姆斯，我总不能一直在你的保护下活着。”
“好吧。”卢平伸出手，“我去吧。”
“什么？”茉莉没明白他要做什么。
“表，我去帮你修。”卢平站起身叹了口气，“你还是先别出门了，我不放心。”
茉莉摘下手表递过去，“谢谢。”
“走吧，我们也上去看看，如果他们醒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卢平说着侧过身等茉莉先走，茉莉突然抱住他，“我知道你担心我。”茉莉把脸闷在卢平胸口说，“但我想自己决定自己做什么，可以吗？”
“抱歉。”卢平拥住茉莉，“我答应你不会再替你做决定，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茉莉抬起头看着他，卢平低头凑近她，“别瞒着我，别，请让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茉莉犹豫了，她不想拒绝卢平，但也不想骗他，“我……我尽量。”茉莉小声说。
卢平又在叹气，松开她拉起她的手，“走吧，我们上去。”
“还没醒。”他们刚上楼奥古斯特就对茉莉说，“应该是击中了脑袋。”
“脑震荡？”茉莉走到病床边，“我不记得脑震荡会不会昏迷这么久了，刚刚处理的时候有外伤吗？”
“后脑有出血，但是没有骨折。”奥古斯特说。
“她摔倒的时候撞在了地上。”她的丈夫说。
“可能是脑震荡。”茉莉说，“我建议等她醒来之后，你带她去麻瓜医院再做一次检查，我们这里没这种条件。”
“很严重吗？”男人紧张地问。
“其他地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轻微脑震荡也不会很严重，就是可能会头晕恶心，还有可能有一点点，记不清受伤的时候发生的事，麻瓜医院对这些很擅长，你别担心。”
“是因为我，对吧？你们不能接受和没有魔法的人结婚。”
“不是这样的，这不能怪你，只能怪那些疯子们，就像人种歧视一样不可理喻。”茉莉紧张地解释道，“我们，不是不接受，我爸爸就是麻瓜。”
“但她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男人心疼地摸着他妻子的额头。
“这……”茉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抬头寻找卢平。
“这只是一个战争的由头，就像你们的战争一样，理由都是次要的，侵略和权利才是根本，至于保护，我想如果她没能保护你才会更难过。”卢平说。
“但我应该保护她的。”男人看起来块头很大，此刻坐在椅子上显得椅子都不太够用。
“没什么应该的，让擅长的人做擅长的事，在魔法世界她保护你，在麻瓜世界你保护她。”奥古斯特拍着男人的肩。
男人平静下来，安心守在床边，四个人来到门口，茉莉对奥古斯特说，“你还是先回去吧，别太晚让唐克斯等。”
“那你们？”
“等她醒了我们就回家。”
“好吧。”
好在女人终于在十点多的时候醒来，如茉莉所说，她头晕得厉害，小天狼星送他们回去，临走前茉莉犹豫着说，“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但如果有条件的话，你们可以先去别的国家避一避。”
“谢谢你。”男人扶着他妻子抓上了小天狼星的手臂。
“他真的很担心她。”茉莉看着他们离开感慨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一样的？”卢平笑着问她。
“啊？”茉莉转过头看他，“我……”
“没什么，回家吧。”卢平牵起她的手。
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天的事情只是个开始，格里莫广场有个给麻瓜出身的巫师治疗的诊室这个消息很快就悄悄地传开了，甚至有人把在家里躺了好久的家人抬到格里莫广场，茉莉和奥古斯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卢平和小天狼星也没时间出去收集情报，好在病人和家属们都来自不同的城市，他们把听来的消息汇总整理再送给电台那边。
莫丽知道了之后也经常抽空过来，她会一些简单的治疗咒语，帮了不少忙，凤凰社的其他成员除了送伤病的人过来之外，也开始来帮忙，格里莫广场居然又热闹起来，让茉莉恍惚间想起一年前的圣诞节来。
不在格里莫广场过夜的要求最后还是被打破，有的病人当天不能离开，也有的半夜才送过来，卢平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变成不能在格里莫广场睡觉，结果他看茉莉实在累得睁不开眼，叹着气把人抱上楼，算了，说什么都没用。
一楼的床位逐渐不够用起来，茉莉想着把二楼也改成病房，却被住下的病人拒绝了，大多数人都东躲西藏了许久，难得安稳几天，只想找人说说话，无奈之下只能往客厅里又加了四张床，摆得满满当当。
把格里莫广场折腾成这样，最不满的自然是克利切和黑布后面的那位夫人，那位夫人暂且不提，反正她的谩骂也不会有人听进去，克利切在当面抱怨了一次之后被小天狼星拎走，之后竟再没说过什么，甚至还帮着用魔法做些清洁工作。
茉莉大为震撼，问小天狼星，“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比巧克力还管用？”
“我对他说这是为了雷古勒斯。”小天狼星眨眨眼，一脸得意地说，茉莉却似乎从得意中看到他在遗憾，只能安慰地拍拍他的头，被他抗议地大喊，“把你的脏爪子拿开！”
“你才是爪子！”茉莉吐着舌头上楼。
唯一让茉莉担心的是魔药材料的问题，她和奥古斯特已经尽可能地使用咒语和麻瓜的治疗方式，接受过治疗的巫师和其他一些支持他们的人也纷纷把能找到的材料都送来，但是库存还是不可避免地快速减少着。
“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月了。”厨房里，茉莉端着茶杯对其他人说，“而且最近的病人还在增加，他们越来越急迫地想巩固他们的统治了。”
“他们急迫地想找到哈利。”小天狼星说，“只要哈利还没被抓到，就还会有人因为相信着预言而抱有希望地反抗，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哈利怎么样？”
“他们还在找。”小天狼星只是这样说。
“好吧，但我们还是得解决材料的问题。”茉莉看向奥古斯特，“要不然我们自己去采？”
“太不现实了吧。”奥古斯特瞪大了眼睛，“也不是不行，但是咱们没有经验，折腾一天拿到的材料都不一定够半天用吧。”
卢平看着茉莉，眼神里满满都是不同意。
“我就这么一说。”茉莉叹了一口气，“要不然再去找那几家店问问？原本给他们供货的人总还是要吃饭的吧，我们试试看能不能直接联系到。”
“我和莱姆斯试过了。”小天狼星说，“找不到，能找到的现在都卖给了圣芒戈。”
“我们觉得他们有可能发现了。”卢平说。
“不一定吧……”茉莉小声地嘟囔了几句，“我觉得是你们的宣传起作用了，大家开始反抗之后他们的人也没少受伤。”
“但愿是这样。”卢平说，“我们不能都在下面，还是上去看看吧，等会儿凤凰社的几个人要走。”
他和茉莉走到楼上，一个凤凰社的成员推开大门抖着身上的雪走进来，“下雪了？”茉莉有些惊喜地问。
“对。”那个成员摘下自己的帽子，“外面有个奇怪的人说想见你，还拿了个大箱子。”
“见我？”茉莉疑惑地指着自己。
“对，他说要见茉莉，我说我不认识什么茉莉，他就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就在马路对面的花园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认出我。”
“他长什么样？”卢平皱着眉问道。
“看起来年纪挺大的了，驼背，没看清长什么样，但是感觉很奇怪。”
“好，谢谢你。”茉莉点点头。
“没什么，我先进去帮忙了。”
“你知道是谁？”卢平问茉莉。
“听起来像是圣芒戈的储藏室管理员。”茉莉说着从衣架上拿下外套。
“你要出去见他？”卢平抓着她的外套问。
“我觉得我应该去见他。”茉莉抬起头看着卢平的眼睛。
“他可信吗？”
“我不知道，但是，”茉莉想起那天发生的事还是忍不住会后怕，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天的事就是他提前通知我的，我不想再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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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该拿这个怎么办？”四个人盯着茉莉手里的玻璃瓶。
“这是白鲜？”小天狼星问道。
“对，你平时用的是它的提取物，不过白鲜也可以直接用。”茉莉转着手里的瓶子，“其实我闻起来觉得没什么问题。”
“我觉得也没问题。”奥古斯特说。
“他们并不可信。”卢平提醒道。
“闻起来，诅咒可不能闻出来。”小天狼星摇摇头说，“我看还是扔了吧。”
“是是是，你这个狗鼻子闻出来的更可信。”茉莉朝小天狼星呲牙，“扔了也太可惜了。”
“但是正常人谁家里会有这么多白鲜？还有别的那些。”小天狼星的问题也是其他人犹豫的原因。
“可其实我觉得，如果他们真的想对我们做什么，大可以直接闯进来动手，不用大费周章在材料上动手脚。”奥古斯特还盯着瓶子的白鲜，“如果不是他们刚刚踢倒了伞架，我们根本都不会注意有人进来。”
“我看你们两个就是舍不得扔。”小天狼星下定论。
“当然舍不得扔，你知道现在买材料有多难吗，我昨天去对角巷，大部分店铺里的材料都在缺货，还有店主受到了威胁。”奥古斯特无奈地说。
“但如果这些有问题，带来的麻烦可要比缺少材料大得多。”卢平还是不同意留下。
“说这么多。”茉莉突然掏出魔杖对着指尖挥了一下，“试一下就知道了。”
“你。”卢平伸手去拦她，没拦住，血从皮肤的裂口中渗出来，茉莉用手心抽出瓶塞，掐了一小片叶子揉在伤口上，卢平想从她手里把那片叶子拿过来，被她站起来躲开。
“没什么问题。”茉莉伸出手指，那道割伤已经没有了，只剩一点点血迹和着植物的汁液，“暂时。”她看着小天狼星和卢平问道，“如果我明天也没事，是不是就能把这些材料留下来了？”
小天狼星目瞪口呆，“如果没问题的话。”
卢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茉莉，茉莉避开他的目光把桌上的玻璃瓶重新塞好，丢进被送来的袋子里，“先放在这儿吧，我去看看病人。”
“我去吧。”奥古斯特觉得氛围不对，站起身说。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他一个人在上面不安全。”小天狼星说着跟上去。
“喂你们。”茉莉想追上去，被卢平抓住胳膊，低下头不再说话。
卢平仔细地把茉莉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叹了口气，“生我气也不用割伤自己。”
“我不是因为生你气，我还没那么幼稚。”茉莉轻轻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而且只破了点皮，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然我们在这儿讨论多少都没用，直接试一下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那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呢？”卢平皱着眉问她。
“剂量很小。”茉莉笑起来，“而且你们都在这儿呢，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诅咒可没有剂量这种说法。”
“你也没看出来有诅咒的痕迹嘛，你都看不出来除非是伏……”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名字已经不能说出口了，“除非是那个人亲自给我下咒，我应该得不到这种待遇。”
“你呀……”卢平拿她没办法，“真的没生气？”
“两码事，我不会因为生你的气伤害我自己，但是这个。”茉莉严肃起来，抬起自己的手指着手表，“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了吗？”
“我找弗雷德把你的全员频道关掉了。”卢平简短的说。
“原因。”茉莉的表情看不出变化。
“你需要休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昏迷的时候。”
“那请问现在可以恢复正常了吗？”
“现在，”卢平突然觉察出话里的不对劲来，“抱歉，我不该替你做决定。”
茉莉放下手，“我抽时间去找他们打开。”
“但作为你的男朋友，”卢平接着说，“我希望你再休息一段时间，你还没恢复，凤凰社这边有我们，而且我答应你，需要你的时候绝对不会瞒着你。”
茉莉被触动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跟眼前的人有了联系，但她似乎也不愿意因此而妥协，“可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有自己判断的能力，我不会伤害我自己的，我也能判断什么事需要我，什么事我帮不上忙。”茉莉看着卢平的眼睛，“我不是个孩子也不是个学生了，莱姆斯，我总不能一直在你的保护下活着。”
“好吧。”卢平伸出手，“我去吧。”
“什么？”茉莉没明白他要做什么。
“表，我去帮你修。”卢平站起身叹了口气，“你还是先别出门了，我不放心。”
茉莉摘下手表递过去，“谢谢。”
“走吧，我们也上去看看，如果他们醒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卢平说着侧过身等茉莉先走，茉莉突然抱住他，“我知道你担心我。”茉莉把脸闷在卢平胸口说，“但我想自己决定自己做什么，可以吗？”
“抱歉。”卢平拥住茉莉，“我答应你不会再替你做决定，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茉莉抬起头看着他，卢平低头凑近她，“别瞒着我，别，请让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茉莉犹豫了，她不想拒绝卢平，但也不想骗他，“我……我尽量。”茉莉小声说。
卢平又在叹气，松开她拉起她的手，“走吧，我们上去。”
“还没醒。”他们刚上楼奥古斯特就对茉莉说，“应该是击中了脑袋。”
“脑震荡？”茉莉走到病床边，“我不记得脑震荡会不会昏迷这么久了，刚刚处理的时候有外伤吗？”
“后脑有出血，但是没有骨折。”奥古斯特说。
“她摔倒的时候撞在了地上。”她的丈夫说。
“可能是脑震荡。”茉莉说，“我建议等她醒来之后，你带她去麻瓜医院再做一次检查，我们这里没这种条件。”
“很严重吗？”男人紧张地问。
“其他地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轻微脑震荡也不会很严重，就是可能会头晕恶心，还有可能有一点点，记不清受伤的时候发生的事，麻瓜医院对这些很擅长，你别担心。”
“是因为我，对吧？你们不能接受和没有魔法的人结婚。”
“不是这样的，这不能怪你，只能怪那些疯子们，就像人种歧视一样不可理喻。”茉莉紧张地解释道，“我们，不是不接受，我爸爸就是麻瓜。”
“但她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男人心疼地摸着他妻子的额头。
“这……”茉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抬头寻找卢平。
“这只是一个战争的由头，就像你们的战争一样，理由都是次要的，侵略和权利才是根本，至于保护，我想如果她没能保护你才会更难过。”卢平说。
“但我应该保护她的。”男人看起来块头很大，此刻坐在椅子上显得椅子都不太够用。
“没什么应该的，让擅长的人做擅长的事，在魔法世界她保护你，在麻瓜世界你保护她。”奥古斯特拍着男人的肩。
男人平静下来，安心守在床边，四个人来到门口，茉莉对奥古斯特说，“你还是先回去吧，别太晚让唐克斯等。”
“那你们？”
“等她醒了我们就回家。”
“好吧。”
好在女人终于在十点多的时候醒来，如茉莉所说，她头晕得厉害，小天狼星送他们回去，临走前茉莉犹豫着说，“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但如果有条件的话，你们可以先去别的国家避一避。”
“谢谢你。”男人扶着他妻子抓上了小天狼星的手臂。
“他真的很担心她。”茉莉看着他们离开感慨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一样的？”卢平笑着问她。
“啊？”茉莉转过头看他，“我……”
“没什么，回家吧。”卢平牵起她的手。
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天的事情只是个开始，格里莫广场有个给麻瓜出身的巫师治疗的诊室这个消息很快就悄悄地传开了，甚至有人把在家里躺了好久的家人抬到格里莫广场，茉莉和奥古斯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卢平和小天狼星也没时间出去收集情报，好在病人和家属们都来自不同的城市，他们把听来的消息汇总整理再送给电台那边。
莫丽知道了之后也经常抽空过来，她会一些简单的治疗咒语，帮了不少忙，凤凰社的其他成员除了送伤病的人过来之外，也开始来帮忙，格里莫广场居然又热闹起来，让茉莉恍惚间想起一年前的圣诞节来。
不在格里莫广场过夜的要求最后还是被打破，有的病人当天不能离开，也有的半夜才送过来，卢平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变成不能在格里莫广场睡觉，结果他看茉莉实在累得睁不开眼，叹着气把人抱上楼，算了，说什么都没用。
一楼的床位逐渐不够用起来，茉莉想着把二楼也改成病房，却被住下的病人拒绝了，大多数人都东躲西藏了许久，难得安稳几天，只想找人说说话，无奈之下只能往客厅里又加了四张床，摆得满满当当。
把格里莫广场折腾成这样，最不满的自然是克利切和黑布后面的那位夫人，那位夫人暂且不提，反正她的谩骂也不会有人听进去，克利切在当面抱怨了一次之后被小天狼星拎走，之后竟再没说过什么，甚至还帮着用魔法做些清洁工作。
茉莉大为震撼，问小天狼星，“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比巧克力还管用？”
“我对他说这是为了雷古勒斯。”小天狼星眨眨眼，一脸得意地说，茉莉却似乎从得意中看到他在遗憾，只能安慰地拍拍他的头，被他抗议地大喊，“把你的脏爪子拿开！”
“你才是爪子！”茉莉吐着舌头上楼。
唯一让茉莉担心的是魔药材料的问题，她和奥古斯特已经尽可能地使用咒语和麻瓜的治疗方式，接受过治疗的巫师和其他一些支持他们的人也纷纷把能找到的材料都送来，但是库存还是不可避免地快速减少着。
“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月了。”厨房里，茉莉端着茶杯对其他人说，“而且最近的病人还在增加，他们越来越急迫地想巩固他们的统治了。”
“他们急迫地想找到哈利。”小天狼星说，“只要哈利还没被抓到，就还会有人因为相信着预言而抱有希望地反抗，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哈利怎么样？”
“他们还在找。”小天狼星只是这样说。
“好吧，但我们还是得解决材料的问题。”茉莉看向奥古斯特，“要不然我们自己去采？”
“太不现实了吧。”奥古斯特瞪大了眼睛，“也不是不行，但是咱们没有经验，折腾一天拿到的材料都不一定够半天用吧。”
卢平看着茉莉，眼神里满满都是不同意。
“我就这么一说。”茉莉叹了一口气，“要不然再去找那几家店问问？原本给他们供货的人总还是要吃饭的吧，我们试试看能不能直接联系到。”
“我和莱姆斯试过了。”小天狼星说，“找不到，能找到的现在都卖给了圣芒戈。”
“我们觉得他们有可能发现了。”卢平说。
“不一定吧……”茉莉小声地嘟囔了几句，“我觉得是你们的宣传起作用了，大家开始反抗之后他们的人也没少受伤。”
“但愿是这样。”卢平说，“我们不能都在下面，还是上去看看吧，等会儿凤凰社的几个人要走。”
他和茉莉走到楼上，一个凤凰社的成员推开大门抖着身上的雪走进来，“下雪了？”茉莉有些惊喜地问。
“对。”那个成员摘下自己的帽子，“外面有个奇怪的人说想见你，还拿了个大箱子。”
“见我？”茉莉疑惑地指着自己。
“对，他说要见茉莉，我说我不认识什么茉莉，他就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就在马路对面的花园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认出我。”
“他长什么样？”卢平皱着眉问道。
“看起来年纪挺大的了，驼背，没看清长什么样，但是感觉很奇怪。”
“好，谢谢你。”茉莉点点头。
“没什么，我先进去帮忙了。”
“你知道是谁？”卢平问茉莉。
“听起来像是圣芒戈的储藏室管理员。”茉莉说着从衣架上拿下外套。
“你要出去见他？”卢平抓着她的外套问。
“我觉得我应该去见他。”茉莉抬起头看着卢平的眼睛。
“他可信吗？”
“我不知道，但是，”茉莉想起那天发生的事还是忍不住会后怕，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天的事就是他提前通知我的，我不想再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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