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侦探先生
艾格里重新睁开眼，发现握于左掌的纸张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捏得紧皱成了一团。
他已经确定卡平就是许多起少女失踪案的主导者，确定他是一个犯罪集团的老大。
不过这种案子不应该会牵涉到太强的非凡力量，顶多有几个贪求钱财的序列9、序列8最多序列7帮忙，但是刚才艾格里刚靠近别墅，就通过灵性直觉感受到强烈的危险。
这种感觉不应该是序列9、序列8能够带来的，难道卡平本身是一位序列6,甚至序列5的非凡者？
可这个层次的非凡者想要赚钱并不困难。
完全没必要再做这种肮脏又繁琐的事情，直接把各个黑帮找来，一个个收保护费，都比这简单轻松。
难道卡平贩卖人口这件事情还隐藏着什么图谋？艾格里对此的直觉强烈。
静默几秒后，他再次占卜道：
“拯救雅纳是危险的。”
手中的灵摆飞速的逆转，看来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啊。
艾格里微微一笑,将三角圣徽从紧皱的纸张中取出。
但……总有一些事情,高于其他。
在灾祸中传播希望，这才是真正的「灾祸教士」。
但是艾格里根本就了解对方,不知道那栋别墅内究竟有几位非凡者，都是什么途径。
他手指轻敲着古典长桌，倾听者时而奔腾，时而缓慢的水流声。
艾格里心中渐渐有了想法，“或许我可以通过从卡平别墅中出来的仆人或者保镖那里得到想要的信息，通过他们的命运，占卜自己想要的信息。”
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在‘命运之河’中设立任何的锚点，之前是迪亚斯特得到了自己的“钥匙”才准确定位到他的。
可是现在那条“历史记录”已经被河流冲刷殆尽了。
所以艾格里得现场浏览对方的“命运”，这比“通灵”更加安全，就算灵体留有印记也不会被发现，除非对方是高序列的强者。
紧接着，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河边的看台上。
……
午餐之后，一个戴着灰鸭舌帽,穿厚棉外套的男子小心翼翼地从卡平的别墅后门离开。
他一路走到十字路口，上了一辆出租马车。
“东区。”他摸着脸上暗红的印记,吩咐着车夫。
男子无聊地望着窗外，欣赏着街边漂亮的女孩们，那些蠢蠢欲动。
正当马车开始行驶时，克莱恩早就埋伏在了附近的旅馆，召唤出了自己的灵体。
他准备用灵体附身对方，然后带到适合“通灵”的地方。
相同的，艾格里也碰巧盯上了那位从卡平家出来的人。
他准备直接用轻微的“精神风暴”截停马车，然后若无其事地乘坐上去进行占卜。
正当他准备动用灵性时，自觉阻止了他，有其他的非凡者在场？
艾格里悄然开启了灵视，只见一个工人的虚影飞向马车。
但是……什么都没有坐的艾格里，仅是站在不远处。
那辆马车的车轱辘就突然掉落，轮胎和车厢奋力，马车一下倾倒停在了路上。
这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克莱恩顿感不妙，立刻解除了灵体状态，灵体回到灰雾之上转而又落到实体。
他从旁边的廉价旅馆观望街上的情况，那位脸上有暗红胎记的男子从车厢中走出，捂住脑袋怒斥马车夫。
将马车倾倒的事情怪罪于他,而马车夫并不敢斥责这凶恶的男子，对方甚至连车费也没有付，就一边吐出肮脏的语言，一边离开。
马车夫看着损坏的马车和受惊的马儿，脸色暗淡，只能静静安抚受惊的马儿。
脑袋逐渐低下，马车夫暗淡的眼中逐渐浮现光亮，他看到了几张掉落的钞票。
是刚才那个人掉的吗？活该！
马车夫捡起了那些钱，总共1镑7苏勒，足够他去修理马车了。
他四下望了望，然后仰头默默在胸前画了一轮绯红之月。
……
艾格里一边处理了一下那些“小问题”一边跟了上去，与此同时，他没在看到那道工人虚影。
对方带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会是克莱恩吧。
想法刚刚浮现，他就看到了从廉价旅馆走出的男子，身穿一声蓝色工人服。
克莱恩？果然是他。
就在这时，一块掉落的墙砖掉落，直奔克莱恩的头顶。
只见克莱恩若无其事地侧身，躲过了莫名其妙地墙砖。
旋即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袭击？
可能有另外的非凡者在跟踪对方，或者是暗中保护那位从卡平家出来的男子，后者显然不可能。
克莱恩提高了警惕，一边审视着四周一边缓步跟上目标。
艾格里见状微微一笑，还没有晋升「无面人」的他很容易就被识破了伪装。
两人同时朝着那位脸色有着暗红色胎记的男子靠近，艾格里压低帽檐迅速跟上。
眼睛扫了扫了停在公共厕所的无主马车，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手扯断了固定的绳索。
有“影子”的他可以随时变换身份。
紧接着，一辆空马车又驶过他的面前，凶恶的男子喊了一声：
“送我去东区。”然后走上了车厢。
克莱恩看到对方又搭乘了另一辆马车，微微捏拳，正当搭乘其他马车跟上的时候，只见那辆马车转入了一个小道。
一股微弱、无形的灵性波动散开，是从那辆马车上散发出来的！
那位男子是名非凡者？
不对，那个马车夫，驾驶马车的样子好熟悉，是跟谁学的。
克莱恩当即跟了上去，占卜的结果是……没有任何危险。
这反而更让他感到疑惑了。
拐入无人的小巷，非常淡的灵性波动夹杂着精神力散开，前面驱使的马儿立刻四腿一软匍匐在地。
车厢内也传来倒地的声音，艾格里非常淡定的走下马车，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克莱恩。
克莱恩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保持着警惕。
而艾格里则是一脸放松，率先问道。
“你为什么要跟踪他？”
克莱恩呼出一口气，刚才的灵性波动就是来自于他？
他是一名非凡者，现在克莱恩可以确定，说我跟踪他，是看到了我的灵体了吗？
不对，如果看到了我的灵体，他不可能还如此放松，又或者他还没有怀疑我是非凡者。
克莱恩思绪纷纷，此时两人100个心眼，艾格里占了一个，就是……有帮手了。
“我……我是一名侦探。”克莱恩解释道，他也不想在这里爆发非凡冲突，而且对方好像没有敌意。
“我在跟踪他。”
“哦，真巧，我也是侦探。”艾格里伪装出邪魅的笑容。
对方也是侦探吗？自认为成功混入了贝克兰德侦探圈的克莱恩并没有见过他。
“我是刚刚来贝克兰德不久，请多关照。”艾格里看出了对方的疑惑，继续演戏道。
克莱恩看到这位不知名的侦探的笑容又变得了热情，和对方握了握手。
“我刚来贝克兰德，所以接到了一个简单的寻人委托，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艾格里表现得和普通的侦探引导话题一般。
克莱恩眉头一挑，“寻人委托？”
“我也是，我需要寻找一位失踪的少女。”
“我在寻找一位六岁的小女孩。”艾格里眼中顿时填满了认真。
六岁的……小女孩，他们连小孩也要绑架吗？
克莱恩微微捏拳，“你也顺着线索找到了卡平家？你也怀疑那位富豪是幕后黑手？”
“当然，所以我才要迷晕他试图寻找到什么线索。”艾格里打开车厢门，看到摊软在地、脸色有着暗红色胎记的男子。
迷晕？
看来他确实没看出我是非凡者，所以才用了一些普通的词汇。
克莱恩略微思索，既然对方也在调查卡平，可以考虑合作，而且对方刚刚来到贝克兰德，肯定也会向我之前那样逐步混入侦探圈。
于是他没有细究如何他是如何迷晕对方的，继续问道：
“那么……你打算怎么找到线索？”
艾格里想了想，向一个普通侦探隐瞒非凡因素，确实有些麻烦。
所以他干脆说道：“‘通灵’。”
克莱恩愣在了原地，这是我一个普通人该听的单词？还是说他已经知道我是非凡者了，刚才在演戏？
“你会‘通灵’吗？”艾格里故意问道。
不会我教你啊。
克莱恩倒吸一口气，然后挠头笑道：
“‘通灵’是什么意思？你是通灵者？”
通灵者这个职业普通人也会略有所闻，之前戴莉就是恩马特港知名的“通灵者”。
克莱恩并不会直接暴露自己非凡者的身份，这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
同时他惊讶于对方为什么敢这么暴露自己非凡者的身份？就算是官方非凡者也要时刻保密才行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艾格里没有多等，来到车厢中。
克莱恩也好奇地坐到了对面，那个继续“通灵”，说明对方的灵感很高，灵性很强，对仪式魔法掌握熟练。
所处的途径应该对这些方面有所提升，不知道现在他所处于序列几。
艾格里临时改变了方案，有克莱恩在，不方便直接进入命运之河窥探命运，先看看“通灵”能不能行得通。
用灵性之墙封锁住这里，艾格里快速布置起“通灵”仪式，让“安曼达”纯露、“灵之眼”药水空幽迷人的味道飘荡于四周。
克莱恩现在作为一名普通侦探，正坐在对面观望，然后保持着惊讶、疑惑的表情。
实际上内心在想，封闭的灵性环境布置得很快，灵性很强并且运用熟练。
对方至少是中序列的非凡者，而且布置仪式很熟悉，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官方非凡者？
这布置“通灵”仪式的手法也让他感到熟悉。
做好准备，艾格里正要开始“通灵”，忽然停下了动作。
克莱恩同时察觉到了那么昏迷男子的异常，他的灵体有受到神秘的未知的限制。
艾格里呼出一口气，自己如果强行“通灵”，虽然大概率能成功，但却会触动印记，让某位非凡者察觉！
很奇怪的非凡能力，卡平涉及的事情真的不简单啊……艾格里眉头微微皱起。
这种限制让艾格里联想到了刺杀贝克朗大使时，他梦境中来帮助他的守卫。
那就是限制的能力，连“旅行日记”的传送都被限制了，难道和这个有关？
艾格里一时停止了通灵，慢慢抬起头来，和克莱恩四目相对，车厢内的气氛略显尴尬。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克莱恩在调侃了一句。
“你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艾格里默念了一句，迅速中断了通灵仪式。
然后悄悄揪了一撮昏迷男子的头发，然后请咳了一声直接走下了马车。
他要干什么？克莱恩眉头一皱。
只见对方围着马车绕了一圈，东摸摸西摸摸不知道在干什么，科目三吗？
克莱恩看着对方略带搞怪的样子，忍住不笑，刚才明明还一脸严肃，试图给我压力。
艾格里一边绕着马车转了一圈，一边默念道：
“时代之外的命运。”
“银河边缘的守望者。”
“执掌混乱的轮回之主。”
……
然后他坐到驾驶位，微闭上双眼，伪装成梦境占卜的样子。
趁机召唤出灵体，挟裹着那一撮头发来到了命运之河岸边。
望着面前混乱不堪的河流，他依靠对方身上的头发，成功定位到了他的“命运”。
你能够给灵体设下限制，但是……你拿什么来限制命运？
艾格里得意的一笑，凭空一抓，看到了属于那位昏迷男子的命运之河。
现在他眼前的画面是一片漆黑，因为还未醒来。
艾格里知道自己不能观看很久，于是不管其他的画面，直接占卜道：
“卡平别墅内的非凡者。”
河流翻涌，不断地将画面传递了过来，艾格里就像在看全息电影：
这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又畏惧又恭敬地立在房间内，身前是位穿黑色燕尾服，戴白色发套的中年绅士。
这绅士有一张瘦长严肃的脸庞，嘴巴自然抿着，给人一种异常冷漠的感觉。
他顺着黄金表链，掏出同色怀表，按开看了一眼，随即沉声开口道：
“看着我。”
戴鸭舌帽的男人不敢违背地抬起脑袋，望向前方道：
“是，赫拉斯先生。”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了一双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睛，听到了命令的话语：
“守秘！”
“不能将在这栋别墅内看到听到的任何事情泄露给外面的人。”
戴鸭舌帽的男子莫名颤抖了一下，只觉自己必须按照对方的吩咐去做。
他再次低下头颅，语气略显麻木地说道：
“是，赫拉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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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确定卡平就是许多起少女失踪案的主导者，确定他是一个犯罪集团的老大。
不过这种案子不应该会牵涉到太强的非凡力量，顶多有几个贪求钱财的序列9、序列8最多序列7帮忙，但是刚才艾格里刚靠近别墅，就通过灵性直觉感受到强烈的危险。
这种感觉不应该是序列9、序列8能够带来的，难道卡平本身是一位序列6,甚至序列5的非凡者？
可这个层次的非凡者想要赚钱并不困难。
完全没必要再做这种肮脏又繁琐的事情，直接把各个黑帮找来，一个个收保护费，都比这简单轻松。
难道卡平贩卖人口这件事情还隐藏着什么图谋？艾格里对此的直觉强烈。
静默几秒后，他再次占卜道：
“拯救雅纳是危险的。”
手中的灵摆飞速的逆转，看来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啊。
艾格里微微一笑,将三角圣徽从紧皱的纸张中取出。
但……总有一些事情,高于其他。
在灾祸中传播希望，这才是真正的「灾祸教士」。
但是艾格里根本就了解对方,不知道那栋别墅内究竟有几位非凡者，都是什么途径。
他手指轻敲着古典长桌，倾听者时而奔腾，时而缓慢的水流声。
艾格里心中渐渐有了想法，“或许我可以通过从卡平别墅中出来的仆人或者保镖那里得到想要的信息，通过他们的命运，占卜自己想要的信息。”
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在‘命运之河’中设立任何的锚点，之前是迪亚斯特得到了自己的“钥匙”才准确定位到他的。
可是现在那条“历史记录”已经被河流冲刷殆尽了。
所以艾格里得现场浏览对方的“命运”，这比“通灵”更加安全，就算灵体留有印记也不会被发现，除非对方是高序列的强者。
紧接着，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河边的看台上。
……
午餐之后，一个戴着灰鸭舌帽,穿厚棉外套的男子小心翼翼地从卡平的别墅后门离开。
他一路走到十字路口，上了一辆出租马车。
“东区。”他摸着脸上暗红的印记,吩咐着车夫。
男子无聊地望着窗外，欣赏着街边漂亮的女孩们，那些蠢蠢欲动。
正当马车开始行驶时，克莱恩早就埋伏在了附近的旅馆，召唤出了自己的灵体。
他准备用灵体附身对方，然后带到适合“通灵”的地方。
相同的，艾格里也碰巧盯上了那位从卡平家出来的人。
他准备直接用轻微的“精神风暴”截停马车，然后若无其事地乘坐上去进行占卜。
正当他准备动用灵性时，自觉阻止了他，有其他的非凡者在场？
艾格里悄然开启了灵视，只见一个工人的虚影飞向马车。
但是……什么都没有坐的艾格里，仅是站在不远处。
那辆马车的车轱辘就突然掉落，轮胎和车厢奋力，马车一下倾倒停在了路上。
这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克莱恩顿感不妙，立刻解除了灵体状态，灵体回到灰雾之上转而又落到实体。
他从旁边的廉价旅馆观望街上的情况，那位脸上有暗红胎记的男子从车厢中走出，捂住脑袋怒斥马车夫。
将马车倾倒的事情怪罪于他,而马车夫并不敢斥责这凶恶的男子，对方甚至连车费也没有付，就一边吐出肮脏的语言，一边离开。
马车夫看着损坏的马车和受惊的马儿，脸色暗淡，只能静静安抚受惊的马儿。
脑袋逐渐低下，马车夫暗淡的眼中逐渐浮现光亮，他看到了几张掉落的钞票。
是刚才那个人掉的吗？活该！
马车夫捡起了那些钱，总共1镑7苏勒，足够他去修理马车了。
他四下望了望，然后仰头默默在胸前画了一轮绯红之月。
……
艾格里一边处理了一下那些“小问题”一边跟了上去，与此同时，他没在看到那道工人虚影。
对方带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会是克莱恩吧。
想法刚刚浮现，他就看到了从廉价旅馆走出的男子，身穿一声蓝色工人服。
克莱恩？果然是他。
就在这时，一块掉落的墙砖掉落，直奔克莱恩的头顶。
只见克莱恩若无其事地侧身，躲过了莫名其妙地墙砖。
旋即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袭击？
可能有另外的非凡者在跟踪对方，或者是暗中保护那位从卡平家出来的男子，后者显然不可能。
克莱恩提高了警惕，一边审视着四周一边缓步跟上目标。
艾格里见状微微一笑，还没有晋升「无面人」的他很容易就被识破了伪装。
两人同时朝着那位脸色有着暗红色胎记的男子靠近，艾格里压低帽檐迅速跟上。
眼睛扫了扫了停在公共厕所的无主马车，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手扯断了固定的绳索。
有“影子”的他可以随时变换身份。
紧接着，一辆空马车又驶过他的面前，凶恶的男子喊了一声：
“送我去东区。”然后走上了车厢。
克莱恩看到对方又搭乘了另一辆马车，微微捏拳，正当搭乘其他马车跟上的时候，只见那辆马车转入了一个小道。
一股微弱、无形的灵性波动散开，是从那辆马车上散发出来的！
那位男子是名非凡者？
不对，那个马车夫，驾驶马车的样子好熟悉，是跟谁学的。
克莱恩当即跟了上去，占卜的结果是……没有任何危险。
这反而更让他感到疑惑了。
拐入无人的小巷，非常淡的灵性波动夹杂着精神力散开，前面驱使的马儿立刻四腿一软匍匐在地。
车厢内也传来倒地的声音，艾格里非常淡定的走下马车，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克莱恩。
克莱恩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保持着警惕。
而艾格里则是一脸放松，率先问道。
“你为什么要跟踪他？”
克莱恩呼出一口气，刚才的灵性波动就是来自于他？
他是一名非凡者，现在克莱恩可以确定，说我跟踪他，是看到了我的灵体了吗？
不对，如果看到了我的灵体，他不可能还如此放松，又或者他还没有怀疑我是非凡者。
克莱恩思绪纷纷，此时两人100个心眼，艾格里占了一个，就是……有帮手了。
“我……我是一名侦探。”克莱恩解释道，他也不想在这里爆发非凡冲突，而且对方好像没有敌意。
“我在跟踪他。”
“哦，真巧，我也是侦探。”艾格里伪装出邪魅的笑容。
对方也是侦探吗？自认为成功混入了贝克兰德侦探圈的克莱恩并没有见过他。
“我是刚刚来贝克兰德不久，请多关照。”艾格里看出了对方的疑惑，继续演戏道。
克莱恩看到这位不知名的侦探的笑容又变得了热情，和对方握了握手。
“我刚来贝克兰德，所以接到了一个简单的寻人委托，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艾格里表现得和普通的侦探引导话题一般。
克莱恩眉头一挑，“寻人委托？”
“我也是，我需要寻找一位失踪的少女。”
“我在寻找一位六岁的小女孩。”艾格里眼中顿时填满了认真。
六岁的……小女孩，他们连小孩也要绑架吗？
克莱恩微微捏拳，“你也顺着线索找到了卡平家？你也怀疑那位富豪是幕后黑手？”
“当然，所以我才要迷晕他试图寻找到什么线索。”艾格里打开车厢门，看到摊软在地、脸色有着暗红色胎记的男子。
迷晕？
看来他确实没看出我是非凡者，所以才用了一些普通的词汇。
克莱恩略微思索，既然对方也在调查卡平，可以考虑合作，而且对方刚刚来到贝克兰德，肯定也会向我之前那样逐步混入侦探圈。
于是他没有细究如何他是如何迷晕对方的，继续问道：
“那么……你打算怎么找到线索？”
艾格里想了想，向一个普通侦探隐瞒非凡因素，确实有些麻烦。
所以他干脆说道：“‘通灵’。”
克莱恩愣在了原地，这是我一个普通人该听的单词？还是说他已经知道我是非凡者了，刚才在演戏？
“你会‘通灵’吗？”艾格里故意问道。
不会我教你啊。
克莱恩倒吸一口气，然后挠头笑道：
“‘通灵’是什么意思？你是通灵者？”
通灵者这个职业普通人也会略有所闻，之前戴莉就是恩马特港知名的“通灵者”。
克莱恩并不会直接暴露自己非凡者的身份，这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
同时他惊讶于对方为什么敢这么暴露自己非凡者的身份？就算是官方非凡者也要时刻保密才行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艾格里没有多等，来到车厢中。
克莱恩也好奇地坐到了对面，那个继续“通灵”，说明对方的灵感很高，灵性很强，对仪式魔法掌握熟练。
所处的途径应该对这些方面有所提升，不知道现在他所处于序列几。
艾格里临时改变了方案，有克莱恩在，不方便直接进入命运之河窥探命运，先看看“通灵”能不能行得通。
用灵性之墙封锁住这里，艾格里快速布置起“通灵”仪式，让“安曼达”纯露、“灵之眼”药水空幽迷人的味道飘荡于四周。
克莱恩现在作为一名普通侦探，正坐在对面观望，然后保持着惊讶、疑惑的表情。
实际上内心在想，封闭的灵性环境布置得很快，灵性很强并且运用熟练。
对方至少是中序列的非凡者，而且布置仪式很熟悉，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官方非凡者？
这布置“通灵”仪式的手法也让他感到熟悉。
做好准备，艾格里正要开始“通灵”，忽然停下了动作。
克莱恩同时察觉到了那么昏迷男子的异常，他的灵体有受到神秘的未知的限制。
艾格里呼出一口气，自己如果强行“通灵”，虽然大概率能成功，但却会触动印记，让某位非凡者察觉！
很奇怪的非凡能力，卡平涉及的事情真的不简单啊……艾格里眉头微微皱起。
这种限制让艾格里联想到了刺杀贝克朗大使时，他梦境中来帮助他的守卫。
那就是限制的能力，连“旅行日记”的传送都被限制了，难道和这个有关？
艾格里一时停止了通灵，慢慢抬起头来，和克莱恩四目相对，车厢内的气氛略显尴尬。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克莱恩在调侃了一句。
“你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艾格里默念了一句，迅速中断了通灵仪式。
然后悄悄揪了一撮昏迷男子的头发，然后请咳了一声直接走下了马车。
他要干什么？克莱恩眉头一皱。
只见对方围着马车绕了一圈，东摸摸西摸摸不知道在干什么，科目三吗？
克莱恩看着对方略带搞怪的样子，忍住不笑，刚才明明还一脸严肃，试图给我压力。
艾格里一边绕着马车转了一圈，一边默念道：
“时代之外的命运。”
“银河边缘的守望者。”
“执掌混乱的轮回之主。”
……
然后他坐到驾驶位，微闭上双眼，伪装成梦境占卜的样子。
趁机召唤出灵体，挟裹着那一撮头发来到了命运之河岸边。
望着面前混乱不堪的河流，他依靠对方身上的头发，成功定位到了他的“命运”。
你能够给灵体设下限制，但是……你拿什么来限制命运？
艾格里得意的一笑，凭空一抓，看到了属于那位昏迷男子的命运之河。
现在他眼前的画面是一片漆黑，因为还未醒来。
艾格里知道自己不能观看很久，于是不管其他的画面，直接占卜道：
“卡平别墅内的非凡者。”
河流翻涌，不断地将画面传递了过来，艾格里就像在看全息电影：
这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又畏惧又恭敬地立在房间内，身前是位穿黑色燕尾服，戴白色发套的中年绅士。
这绅士有一张瘦长严肃的脸庞，嘴巴自然抿着，给人一种异常冷漠的感觉。
他顺着黄金表链，掏出同色怀表，按开看了一眼，随即沉声开口道：
“看着我。”
戴鸭舌帽的男人不敢违背地抬起脑袋，望向前方道：
“是，赫拉斯先生。”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了一双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睛，听到了命令的话语：
“守秘！”
“不能将在这栋别墅内看到听到的任何事情泄露给外面的人。”
戴鸭舌帽的男子莫名颤抖了一下，只觉自己必须按照对方的吩咐去做。
他再次低下头颅，语气略显麻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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